武士们冲进来。
“那我们一双不孝子,一起去跟爹团聚好了。”阿东笑着回剑往自己脖子上一抹。
他抹自己的脖子,比杀别人更见利索了。
无常君到底不是真的地狱无常,他手下的武士,也不是真的小鬼。他们再怎么凶势煞煞,也挽不回局势了。
如阿东所料,他被剥皮碎尸、悬挂四方、以诫吓众人。而宝刀拿了份赏赐。
“不用。”宝刀对这份赏赐实在拿不下手。
“君有赐,不敢辞,听说过没有?”武士冲她瞪眼。
宝刀想说你们又不是真的城君……
“多谢无常君啊!”二娘斜刺里冲出来,帮忙把赏赐接在手里。
“不如你们让我学学怎么能把绿华石磨成粉的啊!”宝刀只好见一步走一步,给自己争取最好的步数了。
“你是奸细吗!”武士板起脸。
“奸细会自己这样说出来吗……”另一个武士挠头。
“喂,你应该知道我们只是出火石吧?机器还是未城那儿抄过来的。你要学,不如去未城更安全嘛?”还有一个武士插嘴。
“喂!”其他武士都警告他。
这个武士赶紧闭嘴。虽然他说的也不算什么大机密……在画城,总归少说几句比较好。
“总归,你既然说出了奸细的话,就要接受一下我们上头的处置。我们先去上头回禀,你等候发落啊!”第一个武士向她宣布。
“哦……”宝刀闷应一声。
“完了,你完了。”二娘碎碎念。
“怎么完了?”英英、二娘共同的男人、米粉店的老板没听到前面的话,插了句嘴。
“你先把那什么英英跟我交代清楚!”二娘拧他耳朵。
宝刀也要求他交代清楚。
老板苦着脸:他只是个普通的生意人。真的!经过安城,得到小姑娘青眼,跟他睡了几觉,他很感激。但他也要做生意嘛!来了画城,遇见二娘……哦,二娘在安城被宝刀吓坏了,带着丫头茧儿逃出来,想来想去,也进了画城。后来两个人就搭伙过日子了。这也是形势使然,怪不得谁的,对不对?
“那茧儿呢?”宝刀忙问。
这个那个……夫妻俩就不便直言了。你推我、我推你,二娘慷然道:“好吧,看你也是快死的人了——”
“咳咳!”老板清嗓子。
“真的嘛!”二娘道,“我就跟你直说吧,宝姑娘,这画城,过日子不容易,可要赚钱嘛,比哪里都容易!茧儿又青春、又会来事,身段儿又好,进无常君的宴会侍奉了。等赚到大笔,咱们奉承她还来不及呢!”
老板脸皮不够厚,躲到旁边去了。
无常君的宴会?还真是宴会!见天儿的招待客人。那些客人,都是很有来头,才能赴宴。宴上的食物特别特别好、音乐特别特别好,招待也是……
呃,说起这招待,宝刀这娇憨的小姑娘面前,不便明言哪……
那些招待们穿的衣着……
唉不好,光是这衣着,就不便明言了啊!
总之,宴会的采购部老是在外头定做衣物,但是从来没有定做过侍女的内裤。
还有,所谓衣物,一半是衣裙,另一半是绳子啊珠子啊什么的。
听说珠子绳子,就当作蔽体之用了。简直蔽了比不蔽还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