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嘞。&rdo;
&ldo;大叔,豆腐脑真好吃。&rdo;我说。
&ldo;祖传的,好久不干手都生了。&rdo;
&ldo;好久不干。&rdo;我心里微微一动,他说这话明显是无意的,可是我却打起了心思。
我想从这个摊贩嘴里知道更多的关于和平城的事情。
&ldo;大叔,这么好吃的豆腐脑您不是天天做啊,您就不天天在这摆摊。&rdo;
男人又看了我一眼,苦涩一笑,说:&ldo;都是这仗打的。&rdo;
&ldo;可是我看这挺安生的啊。&rdo;
&ldo;外来的吧,听你口音听杂的,去过不少地。&rdo;
&ldo;不是,我家是这的,可是那次打仗就走了,现在外面都在打仗,就想回家看看,一看家里真好,真和平。&rdo;我说。
&ldo;怪不得。&rdo;中年男人或许被我的话说动了,也或许是因为别的,主动坐下来跟我攀谈。
他告诉我说,这里是因为军长来检查所以才变成这样的,平日里都没有什么人赶上街。当然,这些事我已经知道了。
不过从他嘴里我还是知道了更多的事情。
军长十点钟就到了。摊贩里十分之一的都是黄巾军士兵假扮的,还有零星几个不认识的摊贩。男人没有明说,可是任谁都知道那些人是蓝匪军的刺客。
可是我却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那些可能是蓝匪军刺客的摊贩能安安生生的在街上摆摊而不被人举报。后来男人隐晦的告诉我,那些人都是跟着街上摆摊十几年的老人在一起的,都是远房亲戚,有人查,但是都蒙混过去了。
我离开摊位的时候大概是八点钟的时候。
那个摆摊的男人没有要我豆腐脑和烧饼的钱,因为后来他告诉我,今天卖到的钱都要装在一个盒子里,而军长检查之后盒子里的钱都会被扮成摊贩的黄巾军士兵就近收走拿来买酒喝。
两个小时,我还要做很多事情,我一面寻找着可能作为刺杀和狙击阵地的地方,一面想着。
街上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可是仿佛除了刚才听到的一句&ldo;好嘞,您稍等嘞&rdo;听起来那么的入味和正宗,也不能再勾起我很久以前的一丝回忆。
走了很久,居然探查了七八个地点,看来这次军长视察果然被各方很重视。可是,一路上我都在体味着那个中年男人说的最让我心里不平静的话。
我问他,如果蓝刺杀了黄,那么和平肯定更不安生了,光是搜查可疑人员和逮捕滥杀恐怕都要死很多人。
而他却回到我,死的人已经够多了,那些人闯进了死人,这些人赢了还是死人,我这活了四十年,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既然都是死人不如让那些人打去吧,或许打到最后就真的太平了也说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