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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2页）

&ldo;用的都是什么武器？&rdo;

&ldo;老子一般用的都是斧头！用棉花和布包了，砸到脑瓜子上，又没声音又不见血，利索极了！只需一下，就彻底完蛋了，连他妈的两下都用不着。嘭的一声，就滚到那里去了……&rdo;

&ldo;抢来的钱都干什么用了？&rdo;

&ldo;妈的，都给了那个王八蛋姓仇的小子了。&rdo;

&ldo;还是那个仇晓津吗？&rdo;

&ldo;当然是那个王八蛋！那是一个大骗子，骗老子的钱多的去了！老子的钱差不多都让那个小子骗走了，说什么他正在搞一桩大买卖，急需要大笔的钱。还说这些钱都算是老子的投资，将来会加倍地还给老子。妈了个x的他有什么大买卖！杖着他有个当副省长的干爹，捞钱捞海了！姓仇的副省长纯粹一个大腐败分子，他那几个儿子，各个都他妈的腰缠万贯，富得流油……&rdo;

&ldo;继续交代别的罪行。&rdo;

&ldo;……河北石家庄，1990年五一劳动节中午12点，和平街储蓄所抢劫杀人案，也是老子干的！捅了个男的，用枪把子砸昏了个女的，一共抢了3万4百块，还有两条金项链，3个金戒指……&rdo;

※※※何波接到罗维民的电话时，是在下午1点30左右。

尽管何波并没有感到太大的意外，但还是被罗维民带来的消息震撼了。他们的动作竟会如此之快，如此之大！这简直就是一个强大的，周密的，迅速的工作班子。几乎每一步他们都走在了你的前面，处处让你陷入了极度的被动之中。如果再晚一步，罗维民说不定连走出古城监狱的权力都没有了。唯一让何波感到意外的是，这样大的一件事，辜幸文同他见面时，竟然只字未提！

从罗维民给他带来的情况中得知，事实上这件事他早就知道。昨天晚上他们就已经做出了让罗维民停职检查的这一决定，辜幸文不仅参加了，而且似乎也没有阻止住这一决定。

他思考片刻，拨通了辜幸文的电话。

辜幸文对他的提问回答得简短而干脆：

&ldo;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就在几个小时以前，我还根本不相信你。你不是也说了，整整两天了也没能把我猜透？你想想我凭什么会把这个决定告诉你？&rdo;

&ldo;问题是当我们见了面，彼此都清楚了后，你仍然没把这一情况告诉我！&rdo;何波并不买账。

&ldo;我没告诉你的情况多的是！&rdo;辜幸文仍像过去那样冷峻而又苛刻，&ldo;我把这些事情全都说给你你解决得了吗？说给你我还嫌累得慌！&rdo;

&ldo;那至少也应该让我有个思想准备，万一出了问题我们岂不是全得完蛋！&rdo;何波毫不示弱，&ldo;还有一点我始终对你持有怀疑，作为一个监狱的主管政委，你连这样的事情也阻止不住吗？如果要是有人提议马上把罗维民拘禁起来，是不是你也一样会表示同意？&rdo;

&ldo;我已经给你说了，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在昨天的那种情况下，即使做出比这更严厉的决定来，我也一样会同意。&rdo;辜幸文毫不掩饰，说得明白而又透彻。&ldo;你要记住，我在古城监狱只是一个副职，决定权并不在我手里。在一个领导集体里，当做出一个决定时，如果所有的人都赞成，只有你一个人在反对，除了暴露你的意图和立场外，并没有任何实际意义。这不是勇敢，而是愚蠢。&rdo;

&ldo;其实我现在跟你争辩这些才真正是没有任何意义。&rdo;何波话这么说，但口气已经缓和了下来。&ldo;老辜，罗维民对我们非常重要，你一定要保证他不出任何问题。&rdo;

&ldo;这你放心，我正在尽我的力量在做。如果真要出了什么问题，我会及时告诉你的。请问，还有什么吗？&rdo;辜幸文根本没有任何跟他解释的意思。&ldo;两分钟后，我们侦查科的另一个侦查员赵中和就要来见我，你明白我要做什么。&rdo;

&ldo;是不是那个准备接替罗维民工作的小赵？&rdo;

&ldo;是。我现在还没想明白的是，昨天的决定只是停职检查，并没有让罗维民交出武器库的钥匙和管理权。&rdo;

&ldo;……哦！&rdo;何波一惊，&ldo;看来这里面有问题。&rdo;

&ldo;不是有问题，而是问题很大，很严重，很可怕。我担心这会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老何，真的很严重，我不知道你意识到了没有。&rdo;

&ldo;老辜，你看我现在能为你做些什么？&rdo;

&ldo;暂时还不需要，最要紧的还是你那一摊子，你一定要收拾好，千万别再有什么疏忽。&rdo;

&ldo;罗维民呢？&rdo;

&ldo;我让他暂时呆在办公室里，等我跟小赵谈了以后再说。&rdo;

&ldo;这个小赵可靠吗？&rdo;

&ldo;拿不准，人随时都会变。&rdo;

&ldo;小赵的孩子不是正在省城看病吗？你可以让他马上回省城。&rdo;

&ldo;其实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rdo;

&ldo;……噢。&rdo;何波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ldo;他刚回来时牢骚满腹，为孩子的病焦急万分，但现在他突然变得很平静，很轻松，一点儿没有要急着赶回省城的意思了。&rdo;

&ldo;坏了，看来这里又出问题了。&rdo;

&ldo;但愿不要再出什么问题了。&rdo;说到这里，辜幸文大概是听到了什么响动，&ldo;就这吧，可能他来了，随时联系。&rdo;

随着电话的突然挂断，何波一时沉默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