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枭皱起的眉头展开,像是松了口气。
男人提脚走过去。
乔予笙戴了顶粉色毛线帽,脖子上围了条同色系围巾,谈枭近身才看见她手套中捧着团雪,正在堆雪人。
她一共做了三个人物,两个大的,夹着中间一个还未成形的小的。
男人单膝半跪在空中,同她蹲在一起,“这个是谁?”
他指了指第一个,乔予笙如实相告,“我妈。”
“这个呢?”
“我姥姥。”
谈枭唇瓣微漾,食指戳了下中间那一坨,“我猜,这个是你。”
乔予笙白他眼,这还用猜吗?
男人嫌弃的挑下眉,“真丑。”
乔予笙不理他,继续把自己的头部做出来,谈枭见她大功告成后,拍了拍手便开始自顾欣赏,他有些不悦,“我的呢?”
“你什么?”
“给我也做一个。”
她手掌托腮,“关你什么事?”
瞎掺和。
这是她们一家三口,多温馨啊,才不给某男横插一脚的机会。
乔予笙不答应,谈枭哪管这些?他伸出双手,捧住三个雪人中间那个,强行把自个儿老婆挪了出来。
三个雪人本就是手拉着手的,他这会儿把中间挖了,另两个人的手都掉下来了,乔予笙皱眉,“你做什么?”
谈枭把小雪人搬到自己跟前,重新在它旁边堆出个高大的身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你应该同我挨着。”
“幼稚。”
她赶紧把另两个的手臂接回去。
谈枭把自己的形象树立的很高大,一只手做出来直接放到小雪人头顶霸道的虎摸着,“看,老公罩着你。”
乔予笙,“……”
男人侧过头,左唇浅勾,“般配吗?”
般配,差点给她感动的哭了都。
乔予笙眼弯如月,冲他掷出个假笑。
两人担上一头白雪,梅花香味四窜,淌过鼻翼,乔予笙闭上眼睛,做了个很长的深呼吸。
真好闻。
是谁曾说,这便是另一种,白头到老?
乔予笙目光斜去,盯着男人完美的侧脸,谈枭点起根烟抿了口,随即插入雪人嘴角,似乎觉得,这样才符合自己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