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夜看他一眼,心里不爽他不敬重的态度,但还是提醒道:“以后别对外人说你怀里揣了几本书,小心哪天你真会没命。”说完元夕夜站起来背向小鼠:“你走吧,天晚了小心路滑。”
白小鼠看眼金色的流光,突然觉得他也不过是个孩子,来这里半年,为什么没有融入感,反而越看越觉的距离自己遥远:“再见。”白小鼠又突然停下:“不管将来发生什么,我无条件帮你一次。”当错这次给你添麻烦的歉里。
小黑跳上主子的肩膀,借着月色看眼主子阴沉的脸颊——你不该对元夕夜有反应——
“为什么没有。”白小鼠用德文说完,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难得的月光。
小黑趴在主子的肩头,虽然主子不是冷淡的人,但还不至有又良心——你是不是又想起风扬了——
白小鼠把它拎到手上慢慢的抚顺它柔亮的黑发:“风扬以前常说,我每次都不长脑袋的过滤客人,殊不知一个消息卖出去给别人造成多大的麻烦,今天又被人说,突然很想家。”
小黑耷拉下脑袋,无声的舔舔主子的手臂,其实它也很想家,只是——我们努力想办法回去——
白小鼠突然激动的看向它:“可以吗?”
小黑缩成一团歉意的打下一行字——不确定——
白小鼠闻言,落寞的垂下头,从没觉得自己会想家的她,突然觉的以往看起来很讨厌的人如今想来也可亲多了:“凤君蓝还在家里吗?”
小黑轻轻的挠挠主子的手心——在——
“连夜通知凤君天让他回来,明天早朝前我要看到他。”
——是——
……
金色的楼阁在凄冷的月光下闪耀,元夕夜绕开金色的铺设打开地下的武室多心的拿出里面的《通罩决》,心里始终无法释怀,真该放过他吗!这件事该不该告诉父亲?还有慕容尊!他到底在计划什么?
林家如今也是灯火通明,凤君天的骤变,虽然打乱了林严的计划,但总没有往坏的地方发展,他必须趁这次机会在元夕夜没有正式反对时接下木系国玉玺。
林飞楚则坐在树上,膝盖上放着抄了一百遍的宠辱论,抱怨的看着清冷的月光:“大哥,小鼠明天会来吗?”
林飞叶站在树下,青蓝色的腰带随着晚风跳跃的飞舞:“会。”
林飞楚立即展颜:“太好了。”他从树上飘下愉快的向卧室飘去:“我去休息,明天跟白夫子背书。”
林飞叶笑着跟进,脑海里偶然闪过雨中跪立的人影,心跳总会乱了节拍,可惜京城第一才女,距离他太远太远。
清明的月色半夜时突然转暗,朦胧的光亮模糊的黯然,临近早晨时,终于降下了今年的第一场冬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