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鼠面不改色的放开他的手,这点疼痛她不介意,她介意的是如果慕容尊能兼容四大家,是不是以为这被这把刀割伤过的人都可以,如果那样这把刀恐怕没必要存在于世。
慕容尊只恍惚了一会,整个人有瞬间处于清醒状态,他们的身份和使命似乎不能让他们在身边有陌生人的情况心安理得的陷入沉睡,慕容尊努力睁开眼,觉的疼了两天两夜的身体终于有了缓气的机会:“谢谢。”他从小养尊处优并没有吃过什么苦一点点地痛也能压的喘不过气来。
白小鼠打湿了毛巾放他手上:“擦擦,看起来你挺狼狈的,怎么不告诉外面的老伯。”
白小鼠的举动没有任何暧昧感,她此刻更像一个正常的男人再关心另一个男人,她的眼里没有挑逗,她的行为没有蛊惑,却还是让慕容尊心神恍惚,他接过毛巾上面还留有小鼠的温度:“不想让外人知道,一些小伤而已,是死是活并不重要,或许死了,能省不少麻烦。”
白小鼠认同的点点头,把端来的吃的放在他面前:“说的有道理,看看你的伤口似乎开始愈合了。”
慕容尊冷笑一声避开她的目光,什么叫说的有道理?恐怕只有白小鼠能说出这么闲散的话。
“你以前割伤过吗?好像有点感染的意思,不管感染的什么,你确实碰到了刀子上的病菌。”
慕容尊靠在床头,这才发现身上只穿了件单衣,慕容尊尴尬的觉的有所不妥的道:“你出去一下,我……”换身衣服:“总之你先出去一下。”
白小鼠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怎么了?好端端的赶人:“你要去方便吗,我是指需要帮忙吗?
慕容尊突然不讲理的提高音量,脸上一贯的清冷:“让你出去!”
白小鼠断然赶紧他有病,一个小屁孩装什么深沉不过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体和年龄也立即恍然的出去,心里也想到了貌似不该问,哎,挂只怪习惯了不适应年纪的差距。
慕容尊则冷着脸给自己套上一件外衣,白小鼠的态度无疑是对他最大的讽刺,高傲如他放不下的无非身份和尊严,而白小鼠刚刚很成功的把他的情怀放在地上踩了踩。
可在感情上这事真不能怪白小鼠什么,她聪明但是不会聪明在感情了,更何况没闲情猜一群孩子会不会爱上自己这么无聊的问题,更不会自恋到以为自己风华绝代谁都该扑上来粘一下,也只因凤君蓝说出来了,凤君天一直在独当一面她做出过回应,至于其他人,没理由让她突然跑过去谈儿女私情,何况少年心事,没必要当真,就算心里有最初的喜欢也不见得会是最终,尤其一切尚没定论时,谁是谁的人就如凤君天和当时的柳云一样让人怀疑。
“进来。”慕容尊已经穿戴整齐,脸上的气色好了很多,清冷如风的气质瞬间在不出彩的民房里绽放出他独有的魅力,整个空间因他而显的别样生辉:“我的事,别告诉赵伯。”
白小鼠不会泄露有价值和没价值的隐私,她现在更关心的是慕容尊的身体:“觉的怎么样?”
慕容尊闻言不是没有感动,可是她伸过来的手就泄露了她不避讳的心事,慕容尊立即恢复一贯的保护色,语调平淡的道:“好多了,觉的比以前舒服,你怎么过来了?”会有闲情看自己她就不是白小鼠了,说不定只是偶然路过想进来转一圈。
白小鼠拉起他的手,很自然的查看刚才的割痕:“没什么,刚才和林飞楚在万株林碰到了,有点小愉快,就绕到你这里来了,你要是吃东西就吃,不影响进食。”
慕容尊不自在的看着她的手,压制住脸颊的红韵:“林严派他刺杀凤君天吗?出乎意料。”
白小鼠突然拿针扎了慕容尊手指一下。
慕容尊猛然一痛,眉头皱了一下却没有抽回自己的手,只是声音微冷的问:“发现了什么?”
白小鼠放下他的手,针尖上的血珠渐渐的恢复红色,白小鼠思考的摇摇头:“没有,但是没有坏处,你手上的那把刀肯定有什么问题,要不认不会产生挤压。”
“什么挤压?”慕容尊问的并不在意,没事了何须彻查,却不避讳的说起来这把刀:“这是在家的时候我爹给我的刻刀也是慕容家的祖传之物,按说我并不该带来木系国,但那个时候父亲位高权重,有没有新生代的家主,于是便让我带来了这样,用的习惯了反而不舍得送回去,或许下一代家主想起这件事时,会让我送回去。”慕容尊说这句时已经没了悲凉,已经变为现实,就算告诉他是个错误,慕容家也早已没了他的地位。
“能给我看看吗?或许我能看点什么,我保证不拿走,不信你扣押我家小黑。”说着把小黑拎到他面前很诚恳的道:“行吧,就算怎么说也是一把刀,我丢了也不划算。”
慕容尊接过她的小黑,手掌抚顺它的柔毛,心境竟然因为小家伙圆鼓鼓的眼睛而添了一份暖意,慕容尊拉拉它的小手,好笑的看着它的六根胡须,心想竟然有人能把老鼠养的如此干净,他接下腰下的刻刀放白小鼠手里,很有闲情雅致的逗弄小东西玩耍。
小黑舔舔他的手指,针孔处的血带着丝丝的甜腻,白色的部分留有树木的香气。
白小鼠反复看了一遍,惊讶的是这把刀并不锋利,尖部的位置甚至有一块凹痕,重量一般,刀柄上的图案清晰,可暗淡的色泽至少说明它比木系国的寿命还长:“有点名堂。”没有开封的刻刀,慕容家却用它打造了很多创始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