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馄饨,他舔舔嘴巴,不安地搓着手问:“叔叔,二掌柜什么时候回来啊?”
微生挑眉:“胡了告诉你还有二掌柜?他怎么说?”
“他说……”胡小破想了想,“他说二掌柜比大掌柜好看,书生气很浓。”
微生脸色变了一瞬,眨眼间变脸,笑吟吟的:“他还没说错,二掌柜长得可比我好看多了。”
下楼拿东西的杨知白闻言想大笑:“没想到微大掌柜的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哈!”
微生给了他一个白眼,慢条斯理地说:“也不知是哪个人洗了头还不弄干净水桶,一桶的头发多得跟蛛网一样,我天天忙算账忙得头疼都没掉这么多,某人可要注意了。”
一席话好像往杨知白胸口捅了一刀。最近他加班频繁,面相变老不说,头发也大把大把掉,已经倍觉愧对父母生养之恩,方才受了胡小破一刀,微生还来插一刀,真叫他没法忍了,当即怒目呵斥:“你头发多了不起啊!”
“呵,就是了不起!”
“你……你好不讲礼!”
“这有什么道理可讲,本来就是嘛!”
杨知白要气死了。
他气冲冲地的瞪着微生,微生满不在乎,他越瞪越没了底气,忿忿地回了房砰的一声关门睡觉。
微生揉揉胡小破脑袋:“别理他一个中年大叔,脾气不好。”
胡小破懵懵懂懂:“哦……”
等到大半夜,苍斗山推门而入:“还不睡?”
“等你等得好苦哇。”微生拍拍桌子,“胡了那小子呢?”
苍斗山一翻容天壶,将胡了放出来:“在这呢。”
胡了在地上翻了个跟斗,站稳了首先看到微生,一手支在桌上托着腮似笑非笑。胡小破跳下椅子,刚迈出一步毛巾就散了,微生把他拖回来:“没事没事,激动个啥呢。”
胡小破急切地问:“我妈呢,她怎么了?”
胡了尴尬得不敢回答,苍斗山道:“放心,没事。你要是急,现在就可以送你回去。”往他脚上瞥了一眼,“微生,你搞的?”
微生翘着二郎腿:“是啊,咋啦?”
“没什么。”苍斗山脱下鞋子,把灯笼挂在柱子上,“你送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