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下似有虫子在蠕动,一团一团,不断游离,仿佛下一刻就要冲冲破血肉。
他刚想发声,只见喉咙里张出几条血红蠕动似蛇般的物体,一点点吞噬了他的声音。
没有人能来救他。
……
五人饱餐一顿后,就回到客栈休息。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树林沙影、独守孤月。
夜间的小道上,一道黑影闪过。
一个醉酒的大汉摇摇晃晃地走在路上,脸色发红,双腿似乎无法支持他的身体,不断向两侧倾斜。
他显然已经喝得烂醉如泥了,呼吸沉重而深,嘴里还时不时地发出些许呻吟和嗝声。
忽然间不知是怎么回事,双目赤红,七窍流血,整个眼睛似是要瞪出来一样。
难以维持,倒地不起。
皮下似有虫子在蠕动,一团一团,不断游离,仿佛下一刻就要冲破血肉。
整个人像是皮肉分离,肿起来了一样,
他刚想发声,只见喉咙里张出几条血红蠕动似蛇般的物体,一点点吞噬了他的声音。
没有人能来救他……
他绝望地瞪大了双眼,瞳孔扩张到极限。眼中充满了无尽的绝望和痛苦,仿佛所有的希望都荡然无存。眼眸中的光芒逐渐黯淡,内心漩涡暗沉。
刚打完三更,小厮打了个哈欠,步伐懒洋洋地向外走去。
只听见暗巷里似有啃食的声音,他听不真切,好奇心驱使下他壮着胆子向前走去。
只见一团血红的衣服下,只剩一个空皮囊,眼睛也被蚕食干净,只留两个空洞在皮上,隐约还能看见血红长虫在里面蠕动。
“啊——”小厮跌坐在地,手指磕出鲜血,那血红的长虫如蛇一般向他而来。
小厮慌忙起身,猛地跳起,脚下一滑差点失足。他大口喘着气,嘴里呼呼作响,大叫着:“死……”人了。
还没有开口,他就被一黑衣男子一刀封喉,血液喷射而出,溅了满墙的血渍。
小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时间凝固了。他想要发出声音,喉咙已经被封闭,无法发出任何声音。鲜血从喉咙间流淌出来,渐渐染红了整个颈部。
黑衣男子冷冷地笑了笑,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嘲弄:“聒噪,不如就去喂我的敦魔蛊,正好——”他顿了一下,目光中透露出弑杀的决绝,嘴角带着一抹笑意,“他也饿了。”
夜晚又重新归于平静,偶尔有几声狗吠……
翌日清晨,元清就带着一张面色惨白的脸出了厢房。
五人在客栈的大堂内坐下。
“元清姑娘,你怎么了?”柳珂满怀着关心问道。
元清面如菜色,捂着肚子,声音虚弱:“昨天拉了一晚上肚子……”
“你把手伸出了,我给你把把脉。”柳珂关切道。
元清伸出右手,衣袍的袖口自然滑落而露出小节皓腕。
白皙如雪,光滑细腻的肌肤散发着淡淡的光泽。手腕上细腻的纹络清晰可见,如同一条精巧的艺术线条勾勒出来。指尖修长纤细,指甲洁白如玉,微微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柳珂搭手,细细把起脉来。
元清看着面前沉思的女子,若有所思。
柳珂是会些医术的,或者说,她会用毒。
红棠的毒药从何而来?答案已然不言而喻了。
“是吃太辣的东西,伤着脾胃了。”柳珂撤回手,眼神如波,“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元清从小在北方长大,这回也是第一次来南方地区,当地的辣和湘北的辣根本不一样,昨天贪新鲜又吃了多些,这才有些水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