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容城内。“宋烨,当年你不是很能说吗,现在我要走了,你没有要说的?”宋绾坐在马车里,似笑非笑地盯着马背上的宋烨,后者紧紧抓着马缰,偏过头去,不敢与她对视。“真没有?”宋绾故意拖长了语气,一双丹凤眼中带着几分狡黠。“没有。”“行吧,你赶紧回宫,别让父皇为我操心。”“你……”宋烨盯着她,想要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告辞。”宋烨拨转了个方向,丢下一句话:“记得,我宋国会给你最大的支持。”说完,他一甩马鞭,扬长而去。宋绾看着宋烨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咳咳……”宋绾趴在床榻上,脚下放着一个痰盂,一直在呕吐。她感觉自己的胃都要炸开了。好疼,好疼。“公主,我们还要七日之后才能到。”如意轻轻拍打着宋南月的后背,想要让她好受一些。看到宋南月如此疲惫,心中也是有些担忧。“什么?七日?”闻言,宋绾整个人瘫软了。“七日,这日子过的可真够苦的。”宋绾趴在床榻上,一脸痛苦地搓着屁|股,屁|股下面都是麻木的。这和亲队伍都过去大半个月了,怎么还要七日?“公主,来,漱一下。”如意端着一壶茶,将那股酸涩的味道给冲淡了一些。“咕嘟咕嘟,咕嘟咕嘟……”宋绾洗了个澡,然后趴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仿佛随时都会死去。宋绾小心翼翼地帮她擦拭着嘴唇,将窗户开得更大一些,这才拿着一个杯子走了出去。“唔……”宋绾抿了抿嘴。她发出一声痛苦的声音,摸了摸自己的心跳,不知为何,最近她的心一直在疼,就像是被无数根钢针刺穿一样。自从来到南容国之后,宋绾就感觉到了身体的不适,陪同她一起来的太医们,都说是水土不服,但她并不这么认为。可是,她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几天她一直心神不宁,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宋南月答应过她,只要她来和亲,就会找合适机会将小影送到她的身边。还可以给她的母亲正名。还有,她说如果容淮有任何异样一定要告知她,她只让自己提防容淮,却没说因为什么。现在也不清楚萧昱年那边的情况如何,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的信息。距离京都,只剩下七日的时间了。“如意?”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公主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如意推门而入,听到宋绾急切的声音,心中一凛,连忙走到床前,摸了摸宋绾的脑袋。说完,她又皱起了眉,“是有些烫。”“我没事。”宋绾笑了笑,她的语气很微弱,但她依旧坚定的表示自己很好,她又看向如意:“有宋南月的消息吗?”“没。”如意看到宋绾如此的疲惫,也是摇了摇头。“为什么还没有任何动静?”宋绾一听如意这么说,顿时就像泄了气一样,浑身发软。宋绾叹息一声。难道萧昱年在岭北的皇位之争,并不顺利?不对,以他的阅历和布局,想要登上岭北的皇位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想到这里,宋绾渐渐失去了知觉,不知不觉中,她已经陷入了沉睡之中。等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南容迎接使节的雅间里。宋绾张开嘴巴,似乎是在呼唤着什么,但她的嘴唇干涩的厉害,什么都说不出来。她试着站起来,却发现浑身无力,根本提不起半点力气。这是什么情况?她在床上睡了一会儿,就听到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如意走了过来。“公主,您总算是醒来了。”如意将盘子放在凳子上,拿了一颗丹药。望着宋绾瞪大了一双迷茫的大眼睛,如意道:“你这一昏迷,可是把我给吓坏了。大夫们也是一拨接一拨的,可就是查不出,你到底怎么了。”“你的气息越来越弱,奄奄一息,幸亏南容国的皇子命人找到了一位隐士,这才将你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宋绾虽然不能说话,但还是按照如意的吩咐将丹药吞了下去。“南容皇子容淮,果然如传言所说,面若冠玉,温文有礼。我看他就像是一块精美的暖玉,不需要任何修饰,就能让人感觉到一股暖意。”听到容淮的夸赞,宋绾偷偷看了她一眼,发现她在提到容淮的时候,那双冰冷的眸子都柔和了许多。宋绾将丹药吃下去,终于可以开口了,只是她的嗓子有些沙哑。“如意,你看到容淮了吗?”“嗯。”如意很是坦然的点了点头。宋绾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之色,“他看到你的时候,是什么反应?”“反应?”如意愣了愣,不知宋绾这句话是何意,便道:“我只是远远的看到他,他好像没有看到我。”“…哦。”宋绾微微低着头,眼神里有一丝失望。忽然间,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看向如意,眼中满是希冀之色,“宋南月有来信吗?”她都到南容国了,宋南月那边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他们出事了?想到这里,宋绾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忧之色。“有。”如意点了点头,便直接站了起来,将那封信取了过来。宋绾接过了如意递过来的信,打开一看。她迅速将信中的信息浏览了一遍,旋即,她的眉头越锁越深。“公主,”如意看着宋绾的表情,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问道:“怎么了?”宋绾握着手里的信纸,道:“如意,把蜡烛拿过来。”如意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拿起一支蜡烛,放在自己的手掌上,随后拿起一块可以装灰的盘子,放在了床头。宋绾伸出一只手,将信纸的一角点燃,然后将信纸扔进了盘子里。“如意,你对容淮的看法如何?”宋绾看向如意,脸上带着一丝凝重之色。喜欢穿书后疯批反派总想杀本公主泄恨()穿书后疯批反派总想杀本公主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