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啜了一口澄黄的酒液,还是不愿多说话。
「我也一个人。」她像是在自言自语,因为叶初夏根本就懒得回她的话。
她还是很紧张,不过一回生,二回熟,她相信她今晚的表现一定会比前几天更好。
吧台内负责调酒的大帅哥,递上陈倩妮的果汁后,对着叶初夏问道:「她是你朋友?」
「不是。」
「那真是可惜。」大帅哥是暴龙,有着与店名同名的绰号,他微笑的样子很迷人,跟叶初夏及叶初夏的大哥叶安夏都是熟识的朋友。
「可惜什么?」叶初夏挑眉反问。
「没什么,别对小姐太严肃,来我这里就是要放轻松的。」暴龙为叶初夏可惜,这么甜美的小姐,看来初夏又打算放弃了。
流动的音乐声、四周的谈话声,让陈倩妮只看见他们在窃窃私语,却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
见他们谈话告一个段落,暴龙十指又忙碌地调起酒来,陈倩妮想了想才又说:
「叶先生,你常来这里吗?」
「不常。」如果换成别的女人,他的处理方式就是装作没听见,不然就是摆出冷冰冰的态度;可是在面对她的时候,他会想起那一袋香喷喷的饼干,还有她那似曾相识的笑脸,这让他怎么样都无法狠下心来。
「我也不常。」事实上她是第一次来。
这样的聊天方式很累──她问一句,他才答一句。不过没关系,国父革命十次才成功,她这一点困难又算得了什么。
她端起果汁的杯子,打算吸一口饮料,好缓和一下紧张的情绪;不料杯子因为冰块溶化而湿透杯身,她手这么一握,杯子却从手中滑落。
「啊!」她轻叫了声。虽然她动作俐落的赶紧扶好杯身,可是来不及了,果汁已经被打翻了大半杯。
叶初夏赶紧跳下高脚椅,可是大腿处已经湿了一大片。
「对不起、对不起!」她一慌,才扶好的玻璃杯,被她的手这么一拨又倒了,杯子是没掉下吧台,只不过果汁造成水淹大地。
「哇!」她又大叫出声,「我不是故意的!」
叶初夏看着自己的一身湿,他很想生气却气不起来,唇角反而漾起了苦笑。
看她笨手笨脚的拙样,就让他想起她失措到去撞阳台玻璃门的事。她不是很大胆吗?大胆到敢在深夜敲一个男人的门,可怎么又会紧张到三番两次行为失常?
陈倩妮赶紧抽了几张柜台上的面纸,弯下身就往叶初夏的大腿上擦去,想吸干他大腿两侧的水渍。
可是这样的动作刺激着叶初夏男人敏锐的触感,他倒吸了一口气,「够了,我自己来。」他用两手推着她的肩头,让她离开自己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