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热,是他低头轻啄一口。
那一凉,是他微移了嘴唇,温柔俯首相望。
从来,只是想了,便凶猛掠夺,直到吃饱喝足。
可,她微微闭起的眼,缓慢放松的身,瘦瘦小小地依靠在他怀中,那消瘦的肩膀突起,烙在身上,烫软了那颗心。
说了,都怪皇甫渊,弄得什么氛围,生生令人沉迷了。
就连她,那个浑身长着刺,双手锋利成爪的小兽,在闭上那倔强犀利的双眼后,成了怀中撒娇轻呼的小猫儿,叫人无限怜爱。
轻轻爱抚过香嫩小口的每一个角落,他强压着那越发肆意的欲*望,一点点深入,一点点加强,微粗的喘息勾逗着她慢慢重了的纤柔呼吸,指下肌肤越来越热,不知是他的火热传给了她,还是她的温热染给了他。
她的脸,烫得焦心。
他捧着,爱着,那双清明的眼睛情不自禁地闭上,忘却怀中何人,忘却今日何夕,忘却明日何年,全身全心都拔不出来,只是沉沦、沉沦、沉沦……
乱了的小人儿,软软倚在怀中,软了的身体在慢慢下沉,循着本能她抱紧了他的脖子,又可能是因着本能,那越发厚重的爱怜深吻太过激烈,她试探着滚动了小舌,欲躲还迎。
那轻微到不易察觉的小动作,像是老马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轻易便将男人强大的自控能力揉碎,在心里踩成一地。
温柔骤转。
激烈,火热,狂野,猛烈,每一个动作都像是要将她吞入肚中,揉入怀里,势必与他化为一体,天崩地裂都不容许分割开去。
直到海风,吹在**的肌肤上,迷离的人才幡然醒悟,小手无力抵在一样剥了衣物的男人身上,她低低一呼,有些急,“南门,别!”
连名字都未唤全。
男人却一顿,低了头来看她,白皙的肩膀下滑是被他邪恶挑开的胸衣,都快要包裹不住那美好,而他已脱了,急不可耐地脱了。
她咬着唇,羞涩无助又愧疚自责地看着他,那眼神复杂得何止这些,他却简单,只有欲*望,完完全全源自于她的欲*望。
那份欲*望,叫她连反抗都不敢,怔怔望着他,收敛着越发像是娇喘的呼吸,海风阵阵吹过来,吹拂在分离开的两人裸露的肌肤上,一点点的变凉,最后冷却。
“好冷!”
男人低呼一声,又搂住了安沁,翻身让她俯在身上,藏住他裸了的麦色肌肤。
她脸红成一片,两人什么时候换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势,那么羞人,她却连知都不知道,伸手想拉起衣服,男人的手指已绕到身后。
娴熟地摸到了纽扣。
她一惊。
不等她去拉扯,那修长的手指一动,划过她肌肤激起震颤的同时,替她扣上了胸衣。
连这她都未曾发觉,她凌乱了,胡乱拉起衣服,想从他怀里跳出,男人却不肯,笑问道:“吃饱喝足了,就要丢开我不管了吗?”
活脱脱一受抛弃的怨妇。
安沁眼前一黑,差点昏了过去,他还在笑,“刚刚,好舒服好享受哦,我知道……你也一样!”
彻底晕了。
南门尊心满意足地搂着装晕在怀里其实是烧红了脸的女人,“我饱了,宵夜也不想再吃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