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其他人,或许会因为自己有了一个爱慕者而心喜,换成了刘少陵,却是一种不耐烦,尤其这个女人,还是嫂子的闺蜜,日后还得碰头,他就觉得心烦。
明明他没有做出什么暧。昧的举动,也没有对那个女孩子有过亲昵的举动,为什么她还是喜欢上自己了?刘少陵握着方向盘,陷入了沉思。
望着刘少陵的车消失在雨幕中,陈飞飞的嘴角掀起了一抹苦涩的笑。至始至终,刘少陵都没有看她一眼,就好像,陈飞飞完全不存在似的,这种漠视,让陈飞飞心里很难受。
李小姿拍了拍她的后背一眼,安慰道:“飞飞,我们上楼去,我妈今天又煲汤了。”说到这点,李小姿就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庞,自己似乎胖了不少。
陈飞飞将眼底的失落收起,强颜欢笑:“看来,我今晚又有口福了。”
两个人撑着一把伞,走进了大楼,往自己的公寓走去。
雨,越下越大,在天地之间,交织出一张密密麻麻的雨网。王子原驾车回到王家,佣人出来开门,见他浑身**的,吓了一跳。“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王子原抬起眸子,目光凌厉地望了佣人一眼。起到对去。
佣人一惊,倒退半步,嗫嚅着唇:“少爷,我去放洗澡水。”
王子原不吭声,径直走到沙发面前坐下来。**的水,顺着沙发的纹路滴下来。
王夫人从二楼下来,就看到王子原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语带嘲讽:“怎么了?又受气了?”
王子原抬头,望了王夫人一眼,这一眼,含着某种怨恨。若不是这个女人,若不是这个女人在其中作梗,他不会失去李小姿的,不会失去她的。
王夫人的心忍不住跳快了,小腿微微颤抖。她从王子原那双眼中,清楚地看到一抹怨恨,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就算他们的关系降到冰点,王子原也不曾用这么可怕的眼神望着她。“子原,我没别的意思,你看你,全身湿透了,是不是该换一件干净的衣服?免得感冒了,伤了身体就不好了。”
王子原的嘴角勾起,对王夫人道:“我以为你恨不得我死了,好让你继续摆布我们王家的人……”
“你---”王夫人的鼻子都气歪了。“你是我亲手带大的,我就算再冷血,也不可能对你……”
王夫人说不下去了,因为她从王子原的眼里看到了不屑和猜忌。
王夫人转过身,一双黑眸闪过一抹浓烈的杀机。本来,她是想退一步,和王子原握手言和的,现在看起来,这招根本不行。与其等着这个孽子一步步把自己逼上绝路,倒不如自己把他送上西天,除了这个心头大患。
想到这点,王夫人的神色微微一凛,她记起自己的把柄,似乎还握在王子原的手里,万一他死了,这个把柄落到其他人的手里……不,不会的,王子原生性多疑,除了李小姿,就没有什么人会值得他信任的,现在,李小姿嫁人了,还是嫁给刘家人,王子原是绝对不会把这种证据交到李小姿的手里。
将利弊分析了一回,王夫人回身,就换上亲切的笑容:“你上楼歇息吧,我去厨房吩咐一下,给你煲一碗姜汤。”
听到姜汤两个字,王子原的神情一软。他一直都记得,自己小时候,发烧发的很厉害,喝不下东西,是眼前的王夫人,一口口抱着自己喂下去的。虽然那个时候,王夫人这么做,就是想笼络自己,却不能否认,王夫人和他还是有点亲情上的牵绊。倘若没有这点亲情牵绊,他早就把王夫人不贞的证据交给了自己的父亲,彻底断了王夫人的后路。
“谢谢妈。”王子原极度疲惫,人在极度疲惫的时候,就不会想着用心机,也不会去算计,此刻,王子原还是把王夫人当成自己的母亲来叫。
王夫人也听出这句话里隐藏的感情,双手颤抖。是的,这是她亲手带大的孩子,她曾经为这个男孩而骄傲,只是,她没有想到,自己会跟农夫一个下场。
农夫救了蛇,被蛇咬死。而她养大这个孩子,却被他控制在手里。经过这番的思想挣扎,王夫人下定了决心,不管王子原对自己表现得多么亲昵,她都要除去他。这种念头,就在这一刻膨胀到极点,就像气球一样越来越大,越大,越不可触碰。
王子原回到房里,换下自己的衣服,舒舒服服地踏进浴缸,泡了一个轻松的澡。等他走出来,佣人就端着一碗姜汤给王子原:“这是夫人吩咐下来的,要你趁着热喝。”
王子原瞥了一眼姜汤,就顺手拿过来,咕噜地喝下去。
喝完姜汤,他吩咐佣人把碗拿走,他进了更衣室,选了一件灰色西装,精心装扮起来。
等一切准备就绪,王子原打了一个电话给唐利君:“利君,我现在过去接你,你在家等我。”
唐利君正烦恼着穿哪一件礼服,就问王子原:“子原,我拿不定主意,你说,我是穿粉黄色的还是嫩粉色的好看?”
王子原沉默了一会儿。“你喜欢哪一件,就选哪一件,我没有意见的。”
“王子原!”唐利君在电话另一端立即变脸。“你就不能认真回答我的问题吗?”即使两个人已经在一起了,即使唐利君已经把自己的清白交付给这个男人,但是,唐利君还是深深觉得,眼前的王子原,还是不属于她的。这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强烈了。
当然,唐利君也知道,自己和王子原的这段感情,其实有一部分也是自己争取回来的。王子原不在乎自己也是合情合理的。但是,女人一旦和男人有了特殊的关系,就不会觉得男人的漠视是应当的,相反,她会觉得男人的漠视,就是对自己最大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