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动萧烛的发丝,两朵苍梧花飘来,靠在他一身玄衫上。
他接着说道:“我若是你,不愿做一个材料,就会利用五行俱全的优势,化天地万物为自己所用,成为强者。”
伍子戈有这种天赋,正如他可以转化烛龙的本源,可以汲取萤灵草的灵息。
只要他愿意,武修、仙修、魔修、鬼修。行行道道,皆可以涉猎。
只是前世,除了本族的修行渠道,他瞧不起别的邪魔外道。
反而因为魔界灵力稀微而耽误了进步,整整六年才到金丹期。
“我记住了。”伍子戈定定地说,“谢师尊点化。”
萧烛叹了一口气:“或许……这也是笑命选了你的原因。”
他轻轻拂走身上的白色花朵,闭上眼睛,也关闭了云溪殿的天光。
“睡吧,伤好了就修炼。”萧烛说,“伍晔,你有了笑命,一定不要辜负白帝的遗志。”
伍子戈想,他不会对不起父亲的期望。
……
暖春风露消,伍子戈醒来时又在西偏殿了。
晨光照耀在眼睛上,他感到伤口不再疼痛,应该能够自己起身。
方坐起,就看见床边趴着个人。
敖锐马尾歪着,屁股坐在地毯上,双手叠在一起,头埋在手臂间睡着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敖锐这是来守着他了?
伍子戈摇了摇太子殿下,半惊半讶地说:“敖锐,你没事吧?”
敖锐抬头,睡眼惺忪。
脸颊旁边还肿着淤青,正是昨天伍子戈揍的。
龙族太子又说了脏话,撑着头道:“妈的,我怕你死了,昨天见完君父就赶回来看了。”
“你就盼着我死吧?”伍子戈心里一暖,嘴上却这样说道。
敖锐抬手想打他一下,又碍着人受了伤,停在半空。
他眼珠子乱转着,有话要说,又有点拂不开颜面,最终咬字不清地讲了——
“昨天谢谢你啊……但是你不要把望乡台的事告诉我君父。”
敖锐向来骄傲,“谢”这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可属难得。
伍子戈又躺平了,想起昨天阎罗靠过来的时候,敖锐还替他挡了一下,也闷声说——
“没什么谢的,扯平了。但是你后来……是怎么突破铜镜幻象的?”
敖锐脸都黑了,气急败坏地说:“我脑子里莫名其妙冒出来一句话,就是你在说,我君父的意中人是不是你爹。给我气醒了!”
“呃……”伍子戈朝内挪了一点,尴尬地说,“他们是……挚友。”
“我知道,但绝不是你想的那种。”敖锐咬牙切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