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日子,必然无病无灾,一切顺遂!
手术后,余苏南被推入顶层豪华贵宾病房,副院长亲自带人前来,组织安排摆弄好各种监测仪器和高级医疗设备。
弄完后又亲自检查好几遍,再悉心问候一番。
哪怕余苏南其实只需静养,不需要如此劳师动众大费周章。
但余苏南身份摆在那儿,谁也不敢轻视敷衍。
一通忙碌结束,病房聚集的人慢慢退出,空气里悉索交谈也随之一点点远去。
空旷病房终于彻底恢复静谧,只剩下轻微的滴滴器械运作声。
一直站在远处凝望的江温辞慢慢走近,拖过椅子,坐在了余苏南病床前。
氧气面罩随着起伏的呼吸泛起温热白雾,直到实实在在握住余苏南的手,感受到源源不断传来的体温。
江温辞才算真正踏实和安心。
他没有失去这个人。
而他差点就失去这个人。
这么想着,眼眶又是一阵忍不住的滚烫酸意。
江温辞按住眼睛,哑声骂了句。
这辈子就没这么没出息过。
他伸手摸住余苏南的脸,从下巴摸到眼睛,又从眼睛摸回下巴。
像是在小心地确认着什么。
在这无人知晓的夜深时刻,病房里隐约传出几声细微哽咽。
江温辞摩挲余苏南脸颊的手指轻轻撩开他额边碎发。
“你他妈吓死我了……”
他仔细端详片刻,俯下身,在余苏南额角的绷带上印下一个虔诚又细腻的吻。
谢谢你,还有我爱你
翌日清晨。
余苏南睁眼醒来时,天花板转得让他直犯恶心。
不得不重新闭上眼,缓冲少顷,再慢慢掀开眼皮。
晨曦透过薄纱窗帘投入房间,涂抹在泛着青光的病床和几台昂贵医疗器械上,远处玻璃窗外是城市高楼大厦和瓦蓝天空。
他迟钝意识到,这里不是京安山林覆盖的边陲之地,不是塞尔沟雪场。
随后眼珠缓慢转动,床头柜一束修剪整齐的栀子花落入眼帘。
洁白花瓣沾着新鲜露珠,熟悉的花香令人心情放松。
他刚要用扎着吊针的手支撑住身子坐起,病房门被推开,江温辞戴着口罩、拎着保温桶的身影走进。
看到余苏南意欲爬起的动作,江温辞登时如临大敌,当即一声厉喝:“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