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律师无奈:“既然如此,我只能在庭审时尽力。”
法院门口,李心月与楚鸿飞再次狭路相逢。
楚鸿飞冷冷地警告道:“你是赢不了我的!”
李心月反驳:“哦,是吗?”
“你非得撞南墙撞到头破血流才知道回头吗?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过不去,到底想要什么?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我要的什么你很清楚,我就是想让大家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样子。”
“如果你图钱,我楚某还能帮你点,但是其他的差不多得了,再纠缠对你没好处!”
“我爸爸的在天之灵会看着你将属于他的一切一点点的还回来!正义可能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谁邪谁正还不一定呢!正义是留给胜利者书写的。”
二审开庭了,李心月坐在原告席上,楚鸿飞坐在被告席上。
陈正茜和楚之翰则坐在观众席的角落里,楚之翰目光复杂,他不明白,为什么李心月没有给自己和家人留一段时间。眼看着自己最爱的人对簿公堂,他心如刀绞却无可奈何。
法庭上,王律师仍然在竭力为楚鸿飞辩护:“现在所有的证据只能证明我当事人与李奇峰风格一致,并不能证明这幅画是我当事人剽窃李奇峰创作成果。”
此时,庭上的检方拿出了李心月递交的李奇峰的遗作。
原告律师反驳道:“这是李奇峰生前的画作,我们可以看出李奇峰的画风是贯穿的,而这个是楚鸿飞早期手稿。”
原告律师拿出了一个文件袋,里面是金小天交给李心月的几张烧了边角、残损的画稿,可以看到楚鸿飞的名字。
坐在被告席上的楚鸿飞变得紧张起来。
楚鸿飞看向李心月,同时瞟到了坐在角落里的楚之翰,最后看向陈正茜。
陈正茜不敢相信,心想着:“这是哪里来的?明明已经烧毁了。”
原告律师继续说:“我们可以看到早期楚鸿飞的画风与这幅《宝贝》完全不一致,并且他的画风转变也是从获得《宝贝》之后很久才开始的,熟练这种画风也是从前几年开始的。故我们有理由相信《宝贝》并非楚鸿飞所画,是他恶意侵占李奇峰画作所为。”
王律师见状,只好提出休庭的请求,大家站起来纷纷往外走。
李心月再次与楚鸿飞迎面而对,想到楚之翰,她真诚地劝告道:“道歉吧。趁现在还来得及。”
楚鸿飞停下了脚步:“笑话,只有错的人才道歉!”
“我为楚之翰感到惋惜,你不配有他这样的孩子。”
“你不如为你爸爸惋惜,他没有福气享受我所获得的这一切!”
楚鸿飞说完气话,快步走进调解室,拽住王律师问:“你不是说,会尽力吗?”
王律师为难道:“楚大师,我向你询问过信息,可你没有坦诚交代。”
“能交代的,我都跟你说过了!王律师,以你的业务能力,就是这样办事的吗?到底有什么办法能扳回局面?你说,再多钱我也出得起!”
“现在原告的证据确凿,我们处于劣势,这不是用钱能解决的问题。”
“我问心无愧!你是我的代理律师,怎么能任由那个小姑娘给我泼脏水?!”
“王某不才,一向秉持知法守法的行事准则,才得以在律师界小有成就。打官司,胜负固然重要,但也不能超越法律范畴。我的职责是在法律范围内施展个人能力,但不能颠倒黑白,为虎作伥!”
楚鸿飞气得哆嗦:“好,好,你被解雇了!”
王律师只好说:“我作为律师,也不希望自己的职业生涯上留下败笔。但这次,恕不奉陪。”
法庭上,楚鸿飞成了孤家寡人,在原告充足的证据面前,最终结果可想而知。
法庭内所有人起立,法官郑重宣布:“本庭宣判,楚鸿飞侵占李奇峰《宝贝》一画著作权罪名成立,楚鸿飞非法占有李奇峰画作,侵害李奇峰权利,获取非法利益共计八千五百万元,且长期以雪山画派创始人身份自居,给原画作者李奇峰造成难以估量的名誉损失。判处楚鸿飞有期徒刑3年,并向李奇峰家属公开道歉。”
法官的宣读声中,李心月难掩激动,掩面哭泣,默默地说,“爸,我做到了,我终于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