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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第2页）

第六十四章万里

月明安静地看着她，过了一会才冷冷道：&ldo;我不信。&rdo;

&ldo;她让江寒衣送你回来。&rdo;

少女微微仰着头，&ldo;我不信。&rdo;

&ldo;我不留你，月明。&rdo;连缳苦笑道：&ldo;也没资格留你，等你伤好了，就去找她。&rdo;

&ldo;……&rdo;

&ldo;我要见江寒衣。&rdo;月明道。

连缳微微点头，让江寒衣进来，而自己退了出去。

房中点着凝神的香。

&ldo;江先生，&rdo;这是月明唯一认识的人，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再也没法维持与连缳说话时冷漠的面具，&ldo;师傅在哪?&rdo;

&ldo;侯爷在大齐。&rdo;

&ldo;那我……我在哪?&rdo;

江寒衣有些怜悯地看着这个眼眶通红的少女，轻声说：&ldo;你在西凉。&rdo;

月明的脸上半点血色都没有。

&ldo;为……为什么?&rdo;

江寒衣斟酌了一下词句，才道：&ldo;小侯爷，你知道侯爷是个聪明人。&rdo;

她知道。

她太知道了。

可她相信，方溯对她这么多年的情意不是假的。

&ldo;所以……&rdo;她道：&ldo;侯爷少年全家被杀，十七岁便随陛下南征北战，多年得侯位实属不易。小侯爷，侯爷亦是不得已而为之，请小侯爷不要怨侯爷。&rdo;

月明好像生生地吞了一把刀那样疼，又好像是坠入冰窖那样的冷。

&ldo;她就……她就什么都没说吗?&rdo;

江寒衣垂眸，不去看月明，道：&ldo;她说一别两宽，程鹏万里。&rdo;

月明低头，过了一会才笑道：&ldo;一别两宽?我怎么配用一别两宽呢?&rdo;

&ldo;小侯爷……&rdo;

月明道：&ldo;你说的我不信。&rdo;

&ldo;你说的，连缳说的我一句都不信。&rdo;

她扬起头，&ldo;我只信我师傅，非要等她亲自来说月明，是本侯不要你了，&rdo;她的尾音颤得已经聚不得声，&ldo;我才信。&rdo;

江寒衣是个医者，她素来都一针见血，直戳要害，&ldo;何必自贱如此呢，小侯爷。&rdo;

她的脸色比身上的素衣更加苍白。

&ldo;侯爷愿意，給彼此留些颜面。&rdo;

&ldo;那岂是她说起就起，说止就止?&rdo;她道：&ldo;我要一个结果，等我伤好了，我就回大齐，我……&rdo;

&ldo;小侯爷，&rdo;江寒衣好像无奈极了，道：&ldo;何必呢?&rdo;

&ldo;我必须知道。&rdo;

&ldo;即使结果未必是您想知道的?&rdo;

&ldo;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