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响彻大殿,没过一会儿,卫冀和天凌便一同踏进养心殿,一进来便行礼,“参见皇上,臣等有事启奏。”
“丞相一事有进展?”容檀开门见山地说,似乎不想耽误时间一样。
“是,微臣查到了当日狩猎场一些蛛丝马迹要禀告皇上。”卫冀如是说,下意识瞥了一眼身旁的天凌,显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也跟着来,他可没有和他共享什么线索。
谁知,天凌也同时地禀告,“臣也查到了一些线索,没想到卫将军也调查到了一些眉目,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没用的线索。”
“臣的线索有用无用自然由皇上定夺。”言下之意是不需要他多管闲事瞎操心,卫冀转过头不再理会和他对着干的天凌,恭敬禀告道,“皇上,臣查到的线索是……”
听到他欲言又止,容檀轻揉着眉心,“有什么不能说,需要吞吞吐吐?”
“是和右昭仪有关。”卫冀不敢欺瞒,观察着皇上的神色继续道,“微臣以为当日右昭仪误闯狩猎场,此事并非偶然,为何右昭仪会冒着生命危险闯入狩猎场,引得皇后误伤她,睿亲王救了她,而丞相却因为担心皇后的安危才和铁骑军失散,偏偏如此巧被狩猎场的箭误伤射死。如果一个巧合是巧合,那么这么多加起来便可能是精心谋划。”
话音刚落,容檀还没有表态,天凌仿佛坐不住地立即抢过话,仿佛不容许有人污蔑睿亲王的架势,义正言辞道,“启禀皇上,微臣之前说过睿亲王一直和微臣在一起,就算救了右昭仪,微臣也是亲眼看到,可卫将军和您都不信,臣也知道自己是和睿亲王走得近了,说的话不足以令皇上完全信任。”
说到这里,天凌顿了顿,抬眸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道:“卫将军刚才所言完全是推测,没有任何实际的证据,比起他的胡言乱语,臣另有人证,可以证明丞相死的当时,睿亲王确实不在现场。”
“卫将军所言何人?”容檀眯了狂佞的眸,看样子为了洗清自己的罪名,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有利自己的证据。
不过,哪怕是这样,这次他也不会让容邪轻易蒙混过关。
“此人是当时同样在狩猎场的洛上卿。”天凌继续道:“洛上卿当时便在附近狩猎,他看到了臣和睿亲王一起狩猎,因为竞争关系,便没有告知臣等他当时也在场,不过近日他便主动请来告知睿亲王此事,臣才打算来禀告皇上,并且皇上也可以亲自宣洛上卿询问此事。”
“你是说先帝一直器重,却因南疆败战一事被冷落至今的洛舒魏?”容檀好半响才记起这个名字,时隔久远,当时兴盛的洛家如今败落,自然无人记起,要不是此次狩猎也刚好前去,怕是早就在众人面前忘得一干二净。
“正是他,皇上。”天凌情绪略微激动,“他此刻就在殿外等着皇上的召见,皇上可亲自询问他事情的经过,以此证明睿亲王的清白。”
听罢,容檀不置可否,似乎没有召见的意思。
见状,天凌微微失落,还想劝说时,便听到一旁卫冀一声冷笑,“天凌将军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
“卫将军什么意思?”天凌皱着眉,深怕他又要出来捣乱,给他添堵。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是正确的,下一刻,卫冀便一脸严肃地禀告,“皇上,洛上卿这个证人做不得真,此人和天凌将军一样,同样是睿亲王的人。天凌将军应该没忘了,睿亲王府中的王妃姓什么?”
听罢,天凌沉默了下来,心想要是没有这一层间接关系就好了,睿亲王便可沉冤得雪。
见他沉默,卫冀便义正言辞地反击了一句:“睿亲王的王妃姓洛,名水,正是洛上卿的妹妹,既然有这一层,怎么保证洛上卿不会为了自己的妹妹而编造瞎话保睿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