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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他们回到起居室。&ldo;好吧，韦斯特小姐，我会帮你的，&rdo;埃勒里告诉那女孩。她像是被吓着了似地盯着他们。&ldo;至少在我们弄清楚这件事是怎么回事之前，你应当首先去告诉警方整个故事。卡洛斯不在现场的证据是站不住脚的，很可能他与他妻子的谋杀犯一样有罪，就仿佛是他亲手干的一样。对于这一点，我敢说可能性是极大的。&rdo;

&ldo;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照办的，奎因先生。&rdo;她好像松了口气。

&ldo;这个阿曼部的本性显然是极其狡猾的。无论这个被他引诱而替他干了这件肮脏的事的女人是谁，他很可能一直在暗中盯着她‐一就像他盯着你一样，我说得对吗？&rdo;

他几乎没有听到她说&ldo;是&rdo;。

&ldo;现在他会尽量小心避免见她，或者在这其中的某一天他会假装他第一次遇到她。他会等待风声逐渐过去。我们会弄清楚的。她也可能就是他的弱点。总而言之，她一定会被发现的，但我有一种感觉这不大容易办到。&rdo;

正在那时。埃勒里书房里的电话铃响了。

&ldo;儿子吗？&rdo;是他父亲急躁刺耳的鼻音声。&ldo;你的飞机总算降落了，是吗？埃勒里。我正在处理一件关于一个美人的案子‐‐&rdo;

&ldo;我知道，&rdo;埃勒里说，&ldo;戈罗丽，戈罗丽哈利路亚。&rdo;

&ldo;这么说韦斯特小姐已经到过你那儿了。她已经被管区内的警察调查过了，我直到拿到初期报告后才根据情况得出了推论。她现在在那儿吗？&rdo;

&ldo;是的。&rdo;

&ldo;那么，到这边来找我们吧，带她一块来。顺便问一句，你在回来的飞机上有没有碰巧遇到一个叫哈里&iddot;伯克的人？&rdo;

&ldo;我碰巧碰到了。而且此人正跟我在一起呢。他是我的房客。&rdo;

&ldo;真该死，&rdo;警官说。&ldo;你的又一个不可思议的举动。我一直在等着伯克的消息‐一我想他已经告诉过你我给他拍了电报。把他也一块带来。&rdo;

&ldo;爸爸，您在哪儿？&rdo;

&ldo;在公园大道吉吉的寓所。你知道地址吗？&rdo;

&ldo;不知道，但伯克和韦斯特小姐知道。&rdo;

&ldo;这倒是，不是吗？&rdo;老人咒骂着把电话挂了。

合作社的看门人眼里流露出一种野性。一名执勤巡警在门廊里大摇大援地走动，另一个守在圭尔德一阿曼都寓所的门厅。还有几名侦探，包括维利警官，正在带阁楼的寓所里进行工作。埃勒里让罗伯塔&iddot;韦斯特待在门厅外的一间小客厅里，然后在维利的引导下，和哈里&iddot;伯克一起顺着楼梯上到主人的卧室，在那儿他们发现奎因警官正在仔细搜查一个衣橱。

&ldo;哦，你好，儿子，&rdo;老人抬头看了他们一眼。&ldo;该死，把它藏哪儿了？伯克，真不好意思让你又跨越大西洋原路返回，可是我没办法。它应该就在这里的某个地方。&rdo;

&ldo;在我们谈正事前，爸爸‐一噢，&rdo;埃勒里用一种痛苦的语气说，&ldo;我可以指出您已经有近两个月没有见过我了吗？我并没有奢望您用宰肥牛来盛情欢迎我，但是您总可以腾出时间来跟我握个手吧？&rdo;

&ldo;哦……好小子，&rdo;警官用他年轻时的俚语岔开话题说。&ldo;你们俩帮我找到它，好吗？&rdo;

&ldo;找到什么，警官？&rdo;伯克问。&ldo;您在找什么？&rdo;

&ldo;她的日记。我急着想要找到她保存日记的箱子。她的秘书珍妮。坦普告诉我说戈罗丽‐‐戈罗丽退休后一直保持记日记的习惯‐一每天晚上睡觉前记下当天的事情。到现在，已经有好几本了。几个月前在她那位靠女人为生的丈夫和坦普小姐的帮助下，她开始着手一项出版计划，一部自传或者回忆录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她一直把日记当成写作的重要参考资料。这真是太好了，只是不知在什么地方，连一本也找不到。我特别想看最近的那一本，她当时的日记‐‐她在星期三晚上记下的那些东西。如果她写了，那就太好了。我们已经找了两天了。&rdo;

&ldo;都找不到吗？&rdo;埃勒里问。

&ldo;包括自传的手稿。&rdo;

&ldo;警官，&rdo;哈里&iddot;伯克说。&ldo;我星期三晚上见过她。&rdo;

&ldo;见鬼，你真的见过她。我一直希望有一个突破！这也是我给你发电报的原因之一。你是什么时间离开她的？&rdo;

&ldo;11点过几分。&rdo;

&ldo;那好极了。那好极了，&rdo;警官漫不经心地说。&ldo;她当时没有很激动或者很紧张或者其他什么表现吧？&rdo;

&ldo;就我所知。没有。当然我并不十分了解她‐一我们只是就她所委托购那件事谈过几次而已。&rdo;

&ldo;那些日记是捆好了放在箱子里的。我敢说这里的东西都没有丢，只是日记被拿走了。问题是，为什么？&rdo;

埃勒里正在仔细看着屋里摆放的好莱坞床‐一显眼的缎面床单，丝制的枕头，金锦缎的褶皱床罩。这张床好像从来没有人睡过。

&ldo;我知道了，爸爸，她不是在这间屋被杀的。&rdo;

&ldo;是的。&rdo;警官领着他们穿过一间宽阔的主浴室，浴室里有一个大理石浴缸和一些镀金的装置，进入一间乱糟糟的小书房，里面的东西显然是被人弄乱的。&ldo;她是在这儿被人开枪打死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