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焰心底发笑,不是林黛玉,也是个许黛玉了,矫情还脾气硬,“雷子之前说了,带你做一小时有氧,你累得跟哈巴狗似的。”
“你才哈巴狗!”
“我要是把鱼桶给你,等你提到车边,大家都走了。”
“不可能!”
许容敬伸长脖子回嘴,虽然说得十分肯定,但他其实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他这双手和这胳膊,这辈子只能提画笔了。
想了下,许容敬不死心。
谁说他这辈子只能提画笔了,他得有志气,他可是要改头换面举杠铃的人!
许容敬跟罗焰并肩走着,冷静道:“罗老板。”
“嗯?”
“你带我练的话,多久我能举杠铃。”
“……”
罗焰差点没一个跟头摔了,就这跑几步就喘的嘴唇泛白,还想举杠铃?
许容敬碰了下罗焰手臂,“哑巴了?罗哑巴?”
“你没戏。”罗焰动动右膀子,刚才给许容敬碰过的地方总觉得痒痒的。
许容敬停下脚步,啥?没戏?
人家唐僧都能西天取经,他许容敬这辈子难道会举不成杠铃?
罗焰直直往前走,许容敬看他越走越远,也不跟过去了,此路不通,他另寻他路不就行了。
许容敬四周看了圈,终于在扫视了三圈之后,找到了他想找的人,他麻溜走了过去。
罗焰听见身后没动静了,琢磨着是不是自己把人打击到了,他回过头去看,后面除了路还是路,哪里还有许容敬的身影。
他皱着眉头,又四处寻找了下,最终在西边儿的柳树下望见了许容敬和任雷。
也不知道许容敬说什么呢,任雷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任雷抬头看见罗焰正看向这儿,刚想张嘴求助,罗焰一手提桶,另一只手里提着凳子,胳膊下夹着遮阳伞,留给他一个背影走了,那叫一个潇洒。
啊咧?
不不不,罗哥,救命啊!
要我带他练杠铃啊!杠铃!不是哑铃,是杠铃啊!
等罗焰把东西装车了,许容敬闷闷不乐回来了,罗焰抬头瞧他一眼,关上后备箱,上了驾驶座,他摇下窗,说:“进来吧天才,别中暑了。”
许容敬懒得理他,开车门坐进去。
罗焰关上车窗,开空调,问:“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