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凌云也没动静了,虞星跃立即把他抛之脑后,可能只是说说而已吧。
他没感觉过了多久居然就要放假了,在放假回家前,寝室也有了大项目,那就是换洗床单被罩。
趁着天气好,江迟把他们俩的都洗了。
虞星跃本想说:“不用那么麻烦。”……我可以带回去洗。
突然又想到他干嘛要吃饱了没事干给江迟减轻负担,又生硬转换道:
“洗干净点。”
江迟也看出来了,虞星跃就是乐意折腾他,他没说话,只依言照做。
虞星跃依依不舍地把他的鱼条交出来,丢进洗衣机,只见那鱼两眼怒目圆睁,死不瞑目在洗衣机里打转。
真有意思。虞星跃看得入神地蹲在地上隔着罩子戳戳。
突然觉得这时候的洗衣机好像鱼缸啊。
假鱼在里面吐泡泡,不就成了真鱼吗。
自己简直就是个天才。他沾沾自喜地想着。
此时阳光正好,光线充足,照射进来给他镀上了一层柔光。
江迟也看入神了一瞬,竟然涌现出一种很想拍下来的欲望。
他按捺住这股冲动,怀着自己也说不上来的心绪走过去,双手穿过他的腋下,稍微一使力就把他整个抱了起来:“好了别看了,地上脏,我要拖地了。”
虞星跃已经习惯了他的触碰,没有很大反应,只是显然没有看够,不满地嘀嘀咕咕,脚胡乱蹬着,拖鞋都掉了一只。
江迟把他放到床上后,不厌其烦地给他捡回来。
虞星跃回到床上也不闹了,自动把被子一卷,又快活地躺着玩手机了,只是没有鱼条抱着还是有点不太习惯。
他想起来什么似的朝江迟喊:“我的东西收拾好了没有?待会管家来接我,你背我下去吧。”
他把懒贯彻到底,有了江迟这个人形代步车以后一步路都不肯走了。
等到管家来的时候,虞星跃才不慌不忙地叫江迟背他下去,手里还拎着一个行李箱,拿他当驴使。
楼里的其他人一开始还频频侧目,到后来也司空见惯了,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江迟小心地看路,一步步下去,免得失去平衡把虞星跃摔了。
管家在楼底下等了好一会才看到他们摇摇晃晃地下来,始料未及会看到这一幕,他赶紧上去接过他手里的行李箱,对着江迟连连道歉:“这位小兄弟,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家小少爷太胡来了,给你添麻烦了。”
这个管家也是看着他长大的,自然懂他的脾性,这么说他倒也没错,知道管家没有训斥的意思。
虞星跃并不怕他,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罢了,他还是面上满不在乎的神情,无所谓从江迟背上灵巧地跳下来。
“这有什么,他自愿的。”虞星跃没心没肺地拍拍手,“好了,走了。”
“这段时间你自由了,感谢我吧。”他坐在车里,从车窗望着他,活脱脱一个飞扬跋扈的恶人模样。
他向外对江迟挥手,随后车窗慢慢合上,他的话和脸逐渐消失在窗后,只留下俏皮的小尾巴:“拜拜咯。”
说完便扬长而去,只留下他一个人独自站着的身影。
眼睁睁看着虞星跃消失在眼前,江迟久久没有回神,耳边仿佛还回荡着他的声音。
半刻他便垂下眼帘,看不出情绪地转身回去收拾自己的行李。
放假在家,虞星跃压根不想看见他那便宜爹和后妈的嘴脸,整日把房门关着,闭门不出,在里面玩了个天翻地覆,狠狠地把之前学习没玩到的补回来。
他爹气得吹胡子瞪眼,但也无可奈何,甚至找不到能批评他的机会。
这样在家里混了几天以后,他爹突然叫他去参加一个家族宴会,说什么也得让他出席,虞星跃见推拒不掉,也没有什么损失就跟去了。
聚会上觥筹交错的,都是当地名流,虞星跃并不是很喜欢这种场合,他来也只是为了蹭吃蹭喝的,压根不关心举办的理由和他们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