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舌头打着结巴,口齿不清连连道:“您,您说……”
“当年大火,是谁在背后帮的你们。”
“我……我不知道啊!”梅庄大火的时候他正在街上逛花楼呢,哪儿知道谁帮的!
“好,那我换个问法。当年谁要你们找玉玺。”
“什,什么玉玺?”方鉴急得说话连连结巴,“我不知道啊!您多少问点儿我知道的事儿吧!”
“那好,我问你,当年方家不过是梅庄的一户外姓,这些年为何平步青云到足以在朝中占据一席之地?”
“这,这我怎么知道?”
月如琢忍无可忍,又将他踩了下去,“你耍我?”
“行了。”月寻归端着烛台走进来,扫了地上的人一眼,“他不是方鉴。”
“不是方鉴?”月如琢眉头一皱,“那他是谁?!”
“方鉴不会这般说话。”月寻归蹲下身,手指沿着“方鉴”下颌一探,揭下一张面皮。
“他是方儋,方鉴的胞弟。”
月如琢的脸瞬间一冷,朝他看去。
地下人脸色发白,神情闪烁,再看那张陌生的脸,一切不言自明。
敢情他费了一天的功夫还抓错了人!
月如琢手指攥得咔咔作响,一股怒气从心中升腾而起,烧得他几乎拔剑将面前人碎尸万段。
寒光倏地划破黑夜,剑锋直指眼前人。
月如琢拔出剑架在方儋脖子上,一字一句仿佛从牙缝里迸出:“你为何装成方鉴的脸,方鉴又在哪儿……给我好好交代清楚,不然,你便等着接自己的脑袋……”
方儋身体僵直,忽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方鉴……方鉴……”他面上涕泗横流,如丧考妣,大声悲诉:“他死了!”
死了?
月寻归眉心一动,“谁杀的?”
方儋仰起头,眼底的恨意烧成燎原:“方怀之!”
说完也不等两人问,便将一切都吐了出来。
原来在外界浑然不知的时候,真正的方鉴早已死于方怀之手中。他不仅杀了方家,还将如今整个方家都收入囊中。而为了防止外人怀疑,方儋便一直强迫他装扮成方鉴的样子迷惑世人。
“所以,让你来岳州也是他的主意?”
方儋点点头,实诚道:“现在半个都城都在长公主手里,他同我说只要来岳州才能保我性命无虞。”
“他还同你说,月家的人早就死完了吧。”
方儋目光闪躲,显然是被说中了心思。他只知月家的大火是方家做的,但不知月家家主还活着。这些年他又一直生活在都城,对千里之外的岳州更是知之甚少。
“你也太蠢了些,他让你来岳州,不就是要让你被我们杀了,他好名正言顺继承方家家主之位么。”
方儋脸上露出几分希冀,恳求道:“两位既然明白我是被冤枉的,那便放了我吧!如若将我杀了,岂不是要如了方怀之那孽畜的意?更何况我现在还是方鉴的身份,如果我死在月家,方怀之又怎会善罢甘休?”
“冤枉?笑话,你以为当年的事你未加入便能全身而退?”月如琢剑刃微抬,拍了拍他的脸,缓缓道:“方家人,一个都逃不掉。”
月寻归淡淡道:“就算你出去了,方怀之也不会留你的命。”
闻言,方儋捂着脸,挨着墙角颓丧地坐下。
是啊,方怀之本来就是要借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