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外头来告状的了!”
外头衙役禀了一声,庞大人很不耐烦地从第八房小妾和丫鬟身上翻了个身。
伸着头往外头喊道:“有钱没钱?”
“有钱是有钱,但……”
庞胱立马精神了起来,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扯过衣架上的绸衫。
“进来回话,是原告有钱,还是被告有钱?”
衙役不敢抬头看里屋衣衫不整的美女,只闷哼哼说:“不好讲,都很有钱吧。”
庞胱更兴奋了,黄澄澄的眼珠子都跟着发亮了起来,“呦!还有这好事,能吃两份儿,走,随大老爷我去瞧瞧。”
一到外堂,庞大人就见门口立着个棺材,还捆着个明显被刚打完,肿得猪头一样的男人。
人要有那发财的命,真是拦也拦不住!
他就喜欢打富户家的人命案,捞的多!
“谁是原告啊?”
堂下两拨人都喊:“我是原告!”“我是原告!”
一边是穿着富贵丧服的公子,另一边是穿着体面小厮衣裳的,是都有钱。
这一家主家都没来,只派了几个小厮,定是更有钱些。
“你先说!”庞胱指了指元家的小厮。
小厮手托着把刀忙道:“启禀大人,此人当众持刀要杀害我家少夫人,邻里邻居具是见证,人证物证俱在。”kΑnshu5là
说着便有几人跪下磕头,“我等皆是见证,确实如此。”
庞胱看着堂下跪着的人,见他们个个身穿绫罗,很是满意,脸上的褶子都如同菊花一般绽放出来。
“嗯,好好好。大人我清似水明如镜,必定为民做主。”
说着指着李二郎道:“来人,把这刁民先丈打二十杀杀威风。”
李二郎惊恐地挣扎起来,“我,我是为妹报仇!他们逼死我妹妹!”
庞大人见他挣扎,很是开心,“你可有证据(银票)呈上?”
李二郎肿着一张猪头脸,脑子转的不快,嘴又笨,“我,我……”
庞胱的钱袋子都准备好了,这人居然只是支支吾吾浪费时间,也没个表示,真是晦气。
摆了摆手示意衙役们往下拖人。
李二郎一个贵公子哪里挨打过板子,嘴上立马骂道:“你不愿缘由,就要打人,这是草菅人命!”
“呦,他还敢咆哮公堂!打四十!”庞大人没收到钱,心里正窝火。
“啪!”一板子打下去,皮肉的痛感立刻如火烧火燎一般,李二郎受不住大喊了一声,紧接着第二板子就落了下来,一下一上两板下去,屁股上立刻鼓起来了个血包。
“啊!疼死我了!狗官!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啊!我是啊!”
庞大人掏了掏耳朵,觉得那叫骂声叫他心烦。
“把他嘴堵上!”
哼,狗官?从前在辉莱县,他们都叫大人我青天大老爷。
衙役们得了命令,自然不敢耽搁,立刻抽了个破抹布,把那人的嘴死死塞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