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酒间,又有十二个舞女上来,歌了那“红楼梦”十二支,宝玉只当是热闹看了,听得无甚趣味,气的警幻仙姑直道痴儿。
酒过三旬,宝玉喝的有些多,朦胧间宝玉被警幻送至一香闺绣阁当中,其间铺陈之盛,乃素所未见之物。恍惚间,宝玉瞅见入门处一面大镜,照的人物纤毫毕现,全不像平常铜镜之模糊。宝玉盯着那铜镜,笑着与镜中的自己打招呼,却见里面自己的模样似是那石头抛入水中,惊起一片瀫纹,竟出现了雨村出家时的模样!
“淳明大师!”宝玉惊呼出声,“大师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又一眨眼,那镜中的雨村又变了个模样,头上青丝如瀑,白衣飘飘,好一派仙风道骨。只见那镜中的雨村冲着宝玉一笑,端的是惑人,看的宝玉瞪大了眼睛,更令宝玉吃惊的是镜中人竟然冲宝玉魅惑一笑,冲他招了招手,一件一件的身上的衣服褪了下来,转眼间便露出了身上冰晶做的肌肤。
“好你个大胆的顽石!”就在宝玉看的口干舌燥,正忍不住想要上前去触摸那肌肤之时,警幻仙姑忽然间大喝着阻止,一挥袖那镜子整个人翻了个儿,冰肌玉骨的神仙变成了可怖的骷髅,吓得宝玉“啊呀!”一声吓瘫在地上。
原来警幻仙姑在前面走,一回头见宝玉不见了,连忙转头来寻,却不料却看到宝玉在那幻镜前眼露痴迷,暗道坏了,这幻境名曰风月宝鉴,反照专治邪思妄动之症,正照能现世人心中所欲,因那镜子此时是正放着,警幻仙姑怕宝玉沉迷其中,刚要阻止,却见那镜中竟是太乙星君,心下大骇,唯恐被旁人瞧了去告到上界,莫道是这顽石保不住,连自己都要受牵连,连忙把宝玉从幻境中叫醒,将那风月宝鉴倒了过来,道:“本仙本欣赏你天分中生成一段痴情,为我闺阁增光而见弃于世道,为我闺阁中女子良友,欲将吾妹可卿许配与你,却不料你竟对太乙星君有如此yin念,是我看错了人!罢了,你回去吧!”
宝玉本是个生性懦弱的,也是对自己方才所作所为心生惧怕,此时又听警幻仙姑训斥,慌忙解释:“神仙姐姐,不是这样儿的!宝玉再不敢如此亵渎大师的,只不知为了……”
还未等宝玉说完,警幻仙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宝玉一眼,对宝玉拂了一下衣袖,顷刻间宝玉如坠深渊,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口中惊呼:“神仙姐姐,神仙姐姐莫要赶我!”
说来赶着巧儿了,这贾蓉之妻秦氏之弟今日恰巧来了宁国府看望姐姐,岂料刚进姐姐闺房,却见一男子在姐姐床上睡觉,本来该打他出去的,却见宝玉面如傅粉,唇若施脂,眨眼间顾盼多情,因方才从睡梦中醒来,两腮含情,好一番模样。又听他方才梦呓,便问道:“方才听你喊什么神仙姐姐,可是梦到什么了?”
宝玉刚从睡梦中迷迷糊糊醒来,见一个眉目清秀,身材俊俏,举止风流的小后生进门来,虽气质不同,形容间似是与那镜中的“太乙星君”有些相似,又想起来方才镜中那星君香肩微露的模样,心中若有所失,心中又起了个呆意,心想着若能与这小后生行那……事,就好了,这样想着,大腿间竟一片黏湿,宝玉此状顿时羞红了脸,再不敢看那形似雨村的小后生。
秦钟见宝玉面色羞红,又见他偷偷掩着盖着被子的大腿,想他从小常在这宁国府里走动,什么样儿的事儿没见过,此时见宝玉情状,如何不晓得发生了何事,掩嘴偷偷笑了声。
爬到床上去,伸手到宝玉大腿处,果一片粘湿。宝玉本就羞赧异常,见那后生摸他那处,更是羞愧,连忙逃也似的往床里头退去。
秦钟见状更是笑得开怀,道:“我叫秦钟,是这宁国府蓉大奶奶的弟弟,你叫什么?”
“我叫贾宝玉,是荣国府的。”宝玉有些羞怯的道。
“你说,刚才是想到了什么,这幅情景?”那秦钟本是个羞怯的人,然见宝玉此景,秦钟是个遇弱则强的性子,此时便强了起来,凑到宝玉身前逼问。
宝玉心中喜爱秦钟,又觉有缘的紧,便将刚才梦中的事情一一与那秦钟道了。秦钟闻言,若有所思,道:“果真有那般人物?”
宝玉抿着嘴唇点头,显然又陷入了方才梦中之境中去了!
那秦钟闻言,又想起来素日里在宁国府中上下见着的事情,也是浑身发热,因平日里只能自己想想,并无人与他一道,如今见了宝玉,心中便有了那般想头,偷偷瞅了宝玉一眼,暗自解了衣带,半露了一边儿肩膀,问宝玉到:“是这样儿吗?”
宝玉抬眼一见,只见秦钟露了半边肩膀,当真是肤若凝脂,大红色肚兜露了出来,看的宝玉喉咙干涩,咽了口唾沫,鬼使神差一般,伸出手去,触在那秦钟的肩膀上,痴迷般的摩挲。
秦钟被宝玉摸的身子一颤,直如触电一般,心道怪道姐夫他们如此喜欢此事,原来如此舒服的。心中这样想着,秦钟伸手拉开了宝玉本就松松垮垮的衣带,两人竟这样稀里糊涂的在床上滚作一团。
一番*过后,宝玉与那秦钟竟似是相识十几年的好友一般了。
搂抱着秦钟,宝玉心中混思道,那“太乙星君”虽好,却是高不可攀,再不能像秦钟这样子与自己这般欢愉的,可恨为何没有早些认识这秦钟,不过如今认识了,也不枉此生了。
正在这时,恍惚听到外面有了脚步声,他二人连忙手忙脚乱的将衣服穿好,草草的使那棉被将床上一片狼藉掩了,原来是秦氏看时辰差不多,进来叫宝玉起床了。
如今进得门来见两人床上身上俱是乱糟糟的,笑道:“你们两个是从哪里去滚了一圈不成!”
宝玉见秦氏笑他恐事情暴露,忽然间心头一闪,有些尴尬的笑道:“我与秦钟方才一起在这床上歇了午觉了!”
秦氏见宝玉和自己弟弟刚认识便感情如此好,心中也是高兴,口中却道:“我猜也是,只愿我这弟弟莫要冲撞了宝叔才好!”
宝玉正爱秦钟的紧呢,如何会说他一句不是,便笑着对秦氏道:“你弟弟好着呢,你莫要担心了!”
秦氏闻言一笑,见二人衣物皱的慌了,招呼了丫头给两人拿来了新衣服换。
宝玉二人心中正有鬼,如何会让那丫鬟服侍着穿衣服,只道是自己二人自己穿上便罢了。秦氏拗不过,只得带着丫鬟先出去了,让他二人自己换。
可宝玉从小锦衣玉食被人伺候惯了,如何会自己穿衣服,捣鼓了半天,秦钟都已经穿戴整齐了,他才刚刚换上了亵衣,衣带子还系错了。秦钟见状失笑,连忙过来帮着宝玉将衣服穿上。
半晌,穿戴好了衣服,宝玉搂着秦钟,调笑道:“好兄弟,你真贤惠!”
秦钟闻听此言,心中暗恼,道:“宝叔叔,不过是陪宝叔叔玩一回罢了,再不要说这等痴话!我再不济,也是个男儿身!”
宝玉闻听秦钟话有恼意,唯恐得罪了他,又连忙哄了他半天,方才好了,相携着出了房门,去吃茶果。
茶间二人又商议着让秦钟和宝玉一同去族里上学不提。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的有些晚,大家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