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住毛笔的大手拢紧,仿佛要将什么紧紧桎梏着。
夜俢染在心里万分感慨,看哪,只要提及衡阳县主,殿下就心猿意马。
殿下啊殿下,您对衡阳县主的占有欲呼之欲出,也就您不肯承认。
他拍了拍脑袋,像是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道:“大事不妙!”
“微臣晾晒的草药还未收起!”
话音一落,夜俢染风风火火离去,徒留着食盒在萧玦的书案旁。
萧玦薄唇紧抿,眉骨俊美而凉薄。
他的侧脸愈发冷彻入骨,死死地盯着案上的资治通鉴。
时间在一点一滴地流淌着,唯有男子深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萧玦抬起丹凤眼,眸底氤氲着一片炙烫幽烈的飓风。
他的眸光终是落在食盒中小兔子形状的糕点上。
小兔子通身雪白,娇娇软软,偏生还笑靥如花,着实是刺疼他的眼。
萧玦修长的手指捻起一只小兔子,面无表情地放入他的口中,撕咬,咀嚼,啃噬。
一股甘香浓郁的味道在他的唇齿之间萦绕着。
萧玦眉头一皱,愈发显得他的五官深邃如刀。
眼前不由浮现女子天真无邪的粉面,粉腻酥融娇欲滴。
宋媞媞的心头血香浓粘稠,她的肌肤是否也是这般,只要他嗜血地咬上一口,就能尝到血滴。
远在宋丞相府的宋媞媞无端打了一个哆嗦。
她压根不知道,萧玦藏匿在心底诡谲至近乎病态的念想。
将她的肌肤嚼烂,一口吞噬。
……
宋丞相府的宋夫人解了剧毒的消息,在京城内不胫而走。
府中有多少人欢喜,京城就有多少人愤恨难平,辗转难眠。
夜深人静,苍穹之上一片茫茫的漆黑。
赵大理寺卿府。
青雅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