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薛蟠在扬州城内停留了十来天,才被甄家善以赶着归家给祖母祝寿的名头哄骗上了回金陵的官船。
这一来一回薛蟠走了差不多一个月,薛夫人自然是每日念佛千盼万盼。
提前结束了生意商谈回了金陵的薛怀在听到唯一的儿子跟着甄家小子一起去了扬州后,那可就又惊又怒了。
主院内,薛怀急急的跑进门骂道:“无知妇人,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薛夫人一脸委屈:“老爷,您可又冤枉妾身了,蟠儿也这么大了,出去闯闯有什么不对?”
薛怀怒气不减:“那也要看和谁一起出门的,学院组织的也就罢了,他这是和甄家小子一起去的。”
薛夫人一脸疑惑:“老爷,你莫不是打探错了,蟠儿明明说是学院组织的。”
薛怀青筋暴起:“蠢妇,居然能被小儿哄了去。”
薛夫人一脸怒意:“老爷!是不是又有那个小妖精在你耳边吹枕头风?嫌弃妾身的话妾身就带着蟠儿和钗儿回京都娘家去。”
薛怀握紧拳头:“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薛怀夫妻俩最终又以薛怀甩袖而去,薛夫人掩面垂泪告终。
躲在屏风后的小宝钗踱步至母亲身边,垫着脚举着锦帕为母亲擦拭起了眼泪,“母亲,快擦擦,莫哭。”
“宝钗,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好好的一个官家小姐下嫁他一届商人,他居然还不满足,呜呜呜……”
薛夫人抱紧了怀中的女儿,开始喋喋不休起来。先是述说自己的苦命,再是警告怀中的女儿万不可下嫁商户。
多年下来,一模一样的说辞。
宝钗似懂非懂的点着脑袋,只有这样母亲才能停止哭诉。
甄府,圆满完成了任务的甄家善向父亲汇报了这次出行的过程。
“父亲,薛家不足为惧。”说到最后甄家善笃定的下了结论。
“我儿不错,你下去把这详细经过再写下来,我到时一起呈给英亲王。”甄大老爷满意的捋着胡须。
甄家善不甚明白的盯着父亲问道,“姐姐已经进宫了,英亲王那边……”
“到底还嫩了些。”甄大老爷脸上笑意淡了些。
甄家善知晓自己问了个蠢问题,但也不敢就这么退出书房,垂首等着父亲的训斥。
甄大老爷思索了会:“算了,先去整理份文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