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其它两项算了,我想咨询一下,狂燥多动症要怎么治?”他斜睨着她,不急不徐的口吻,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魅。
她怔了怔,发现言多必失,一不小心被他占了便宜。
呕得牙根发痒,猛一偏头,索性懒得理他。
视线随意一掠,突然发现车子行驶的方向,两边的街景再熟悉不过。
“这是去哪里?”裴小伍惊回头,“停车。”
迟睿便收了玩笑,“今晚去公寓吧,家里乱轰轰的。”
“我不去。”那个地方,有太多的记忆,她不想触碰。
他温声劝说:“好了,别闹了。”
谁闹了?
听他的意思,好像一直是她无理取闹似的。
“大哥,请你自重!”裴小伍忽然严肃了小脸,郑重其事地来了一句。
他一怔。
随即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她,是他弟媳。
还是他自己,亲手将她逼嫁给弟弟的。
裴小伍翻身,从他身上爬下来,这次,没有遇到任何阻挡。
“送我去我妈那。”她冷声。
“不行。”他断然否定了,因为她那个妈,他实在不放心交付。
而她,只道他霸道,“你脸皮怎么那么厚,都说不要你管了,停车!”
哈,他脸皮厚?
不过想想还真有点,可她难道不知道,这叫关心则乱吗?
她动了动身体,还是不得劲,只能靠嘴巴了,“你听到没有,我不去公寓,我要回家。”
“嘘,你很吵呃。”他索性重新将她抱回腿上,口气像个慈爱的家长冲着吵闹的孩子一样,又宠溺又无奈。
裴小伍感觉要疯掉了。
可是她每挣扎一下,两个人的暧昧便加剧一分,所以乖乖地不敢妄动,最后被他用衣服包裹住,抱到了公寓。
“放我下来。”
进了屋,他仍是抱着她,开了空调,然后往浴室方向去,这引起了她的警惕。
“我怕你跑了。”现在的她,像只小刺猥,他还真拿不准她。
怕她跑了?
这话有很多重解释,她吃不准他是哪一种,而且,也不想明白。
迟睿坐在浴缸的沿子上,将她搁在自己腿上,腾出一只手拧开水喉,热气很快弥漫开来。
他不会想帮她洗澡吧?
裴小伍浑身一激灵,“我自己可以。”一边嚷一边用力挣扎。
“你的手脚还不是不灵活,一个人我怕出事。”他的手紧了紧,便将她的力道化作无形。
又是一个“怕”字,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还不是为了给自己找借口。
“迟睿,放我下来,否则我不客气了。”身体不得劲,只能由着他为所欲为,这状况令她发了毛,竟然抖起了狠。
可现实是,即便抖狠也好像只是过个嘴瘾,男人压根没有放她下来的意思,眼看水放满了,他开始动手解她的扣子。
“别碰我。”
一声又冷又尖厉。
随即,迟睿觉得脖子上一凉。
他诧异地微微别过头,只见一柄剃须刀正抵在自己的颈动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