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说这些,就是让你去见他。”
江宴绪立刻扶起凳子,冲着宁亭靖行礼。
江宴绪立刻冲了出去,快步跑到藏书阁,生怕晚了一点江淮豫就会离开。
江宴绪跑到假山后,他深吸了好几口气,做好准备后才踏出了那一步。
只见江淮豫倚在门上,他身着白衣,外罩玄色大氅,发丝用一根发带高高束起,冷风吹过,发丝随风而起,真真是眉清目秀,目若朗星。
江淮豫更加像他们的母亲,小时候时常被人调侃像小女童,他也不恼,只是笑嘻嘻地应着,如果现在再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那他会把那人打的屁滚尿流。
随着时间的逝去,江淮豫忍不住腹诽道:“这小子,怎么还没来,真想让我冻死街头呀。”
心里这样想,面上倒是不显露半分。
江宴绪擦了擦眼泪,突然想打趣他这个还尚在人世的兄长。
只见江宴绪清了清嗓,对着面前江淮豫道:“呦,这是谁呀,怎么从来没见过呢,不会是……”
“滚。”江淮豫此刻烦躁不已,他踢了江宴绪一脚,接着道,“收起你那副无赖之徒的样子,小心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江宴绪揉着被江淮豫踹了一脚的屁股,不满道:“我说你至于吗,兄长。”
江淮豫懒得说那些抒情的话,他道:“怎么不至于,几年不见,你可真是本事见长。”
江宴绪“哼”了一声,“那你呢?你不也是一样。”
“你能和我比?”
江淮豫连正眼都不给江宴绪,他十分厌恶且鄙夷江宴绪和他父亲这副登徒子的样,每当他父亲用言语调戏他母亲的时候他都会躲到一边,他都替他们臊得慌。
“兄长。”江宴绪突然正色道,“你真的要走?”
江淮豫斜眼看着他:“不然呢?我还留在这陪你?”
“你说话怎么一直这样?”
江宴绪也不去看江淮豫,原因无他,江淮豫说话太噎人了。
江淮豫的傲慢是自出生起就有的,改不掉也懒得改。
“一样只能说明我是你兄长,如果哪天不一样了,那我就是被人夺舍了,到时候你可别忘了唤醒我。”
“呸,我以为你会高兴的过来抱我,谁知道你净说这些话,待你哪天真的被人夺舍了,我一定燃起爆竹好好庆祝。”
江淮豫无奈摇头,他和江宴绪生来不和。
沉寂了会,江宴绪突然问道:“你为什么要参军?”
江淮豫从袖中掏出一个盒子,道:“这是孟叔的手信,你看了,就明白了。”
江宴绪拿过盒子,里面赫然有一份带血的家书。
江宴绪手微微颤动一下,明明是赠送江淮豫的手信,怎么里面会有这种东西。
江宴绪拆开,一字一句地看了下去,每看一句,他的心就往下沉一分。
江淮豫没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