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最后快要喘不上气来,求饶般地挠了挠他的肩膀。裴彻松开她的一瞬间,她的颊是烫的,腿是软的,只好溃不成军地窝在他肩窝里喘气。他拍拍她的背,声音里带着些显而易见的哑,低低地笑着:“记得做题。”
这句话实在是不解风情,谢宜珩恼了,像只被人踩了一脚的小刺猬,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他的下唇。
裴彻倒是没怎么,弯下腰来,用温热的指腹擦去她唇角晕开的口红,琥珀色的眼瞳里闪烁着雪夜里的月光,看得她心跳漏拍,轻声说:“晚安,路易莎。”
她跟裴彻说了晚安,拢了拢大衣,穿过院子推开门进去,看见姜翡和阿比盖尔在客厅里拿着两把星球大战的激光剑打来打去,像是幼儿园里拿着塑料玩具打架的小孩子。谢宜珩简直无语,二话不说就把姜翡拖出来,在她眼前晃了晃那块停止工作的手表,说:“你们姜家的靓仔把我表都咬坏了。”
表盘上泛着嶙峋的光,比阿比盖尔的激光剑更亮。姜翡差点被晃花了眼,赶紧推开那个催眠一样的手表,梗着脖子说:“不能仗着狗不会说话,你就啥事儿都往狗身上推。”
谢宜珩嗤了一声,把表翻了个身,向她展示皮革表带上深深的齿痕:“狗不能说话,但不是长嘴了吗?”
姜翡避重就轻,看着她身上那件灰色的大衣,又看看她脸颊上还没化开的酡红,起哄似的“哦”了一声,说:“大家说女人的衣柜里永远少一件衣服。我懂了,少的就是普通同事的那件。”
作者有话要说: 二合一,够甜了,我深夜都在为神仙爱情落泪
下一章,点我看谢宜珩深夜做题,孤枕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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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achilles&039;heel(3)
谢宜珩没好气地踹了她一脚。
人证物证齐全,凶手就是吐着红舌头的姜小二。姜翡看着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大狗,无奈地蹲下来,说:“行了,我得给你干妈赔钱了。”
谢宜珩弹了一下她脑门,说:“赔钱事小,做题事大。”
姜翡听她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笑得差点和姜小二一起打滚,平复了好一会儿,才说:“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故意迟到去骗爱德华的题来做了。”
谢宜珩盘腿坐在沙发上,举着手机。亨利发给了她频道处理和算法流水线的大致方案,谢宜珩连第一页都没看完,邮箱就有跳出了一个弹框提示。
裴彻居然真的给她发了一份黎曼几何的习题集。pdf文档长得要命,她连划了好几下都没看到底。
谢宜珩沉默地盯着屏幕看了几秒,上楼去把这几张纸打印出来,塞给姜翡一份,言简意骇:“你也得做。”
姜翡接过看了一眼,又赶紧塞回去,“嚯”了一声,忙不迭地摆摆手,说:“你不是和瓦里安特老先生是酒友吗,我这门课就是他教的,你问问他我当时拿了几分,再决定要不要我来帮你做。”
阿比盖尔闲不住,也来凑热闹,她看了几眼,诚心诚意地劝她:“做吧,这个挺对口的,对你有工作也有好处。亨利昨天还跟我说你的数据划分没做好,让莱斯利给你补补数学。”
她们两个像说相声的,一唱一和,胳膊肘全都往外拐,比螃蟹还张牙舞爪。谢宜珩孤立无援,只好悲愤地上楼做题。
书房里时钟的指针走了两圈,天色彻底的暗了下来,谢宜珩整个人被条条框框的逻辑框架搞得头晕眼花。这些题目的论证推导都是环环紧扣,她思维跨度大,做题的时候习惯跳步,结果总是碰壁。谢宜珩看了一眼题干里的符号和那句“黎曼浸没”,叹了口气。
爱德华算功强劲,年轻的时候还能和莱斯利一起比谁做题的速度快。甚至连哈维这个职业数学教授的业务能力都要被他鄙视。
谢宜珩往后看了几眼,这份文档里从光滑流形到参数定理一应俱全,再客观不过的假设条件描述中都透露着一股莫名其妙的高傲,就差用醒目的粗体字写上一句“你们这些蠢驴”,显然是从前爱德华还在教书的时候给学生布置的作业。
被扣在桌面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把笔放下,接起来。
裴彻问她:“做到哪了?”
这问题其实挺欠揍的,谢宜珩看了一眼题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迟到的第三分钟。”
估计裴彻确实没想到这个学生言出必践,真的开始埋头做题。电话那头的沉默持续了几秒。
谢宜珩清清嗓子,理直气壮地胡说八道:“其实做题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做这种题就挺没价值的,我又不是学物理的…”
裴彻“哦”了一声,说:“你往后看。后面有些题都是莱斯利给你挑的。”
谢宜珩往后翻了几页,都是关于黎曼流体的优化。她哑口无言,沉默了几秒,问他:“你什么时候和莱斯利关系这么好了?”
“不是,”他笑了声,说:“回学校的时候遇到莱斯利了,他自告奋勇帮你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