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比盖尔岿然不动。姜翡咬咬牙,豁出去了:“我提供永久北京话教学。”
这个条件挺诱人的,彩虹小马权衡了片刻,颇是满意地点点头,随手拿起一张白纸,草草地涂了几笔,“我们先来画一个男的…我就拿这个当例子了。先从耳朵开始,然后到喉结,然后是锁骨。”
“嘶——”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倒抽了一口,夸得真心实意:“姐姐真懂。”
“然后再往下…就是这样那样,那样又这样。”阿比盖尔一边比划着,一边看了一眼两个“原来如此”的女人,及时刹车:“我就不说了,懂得都懂。”
姜翡对着那张纸,琢磨了很久,问她:“那要是我都干了一遍,该舔的都舔了,该摸的都摸了…他还是不为所动,怎么办?”
她用的字眼实在出格,谢宜珩吓得赶紧去捂她的嘴:“别说了别说了,再说要锁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说实话,大家的评论我也看了。连我都开始觉得谢宜珩不配书名里这个“互撩”了。但是孩子随妈,没办法,打又不敢打,骂也不敢骂,只好找阿比盖尔来补补课这个样子。
本人是职业绿色晋江写手,脖子以下全部自动打码,高度自觉[玫瑰][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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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tenderisthenight(2)
ligo最近没有什么新的问题,只是数据处理和噪声筛选上仍然会有漏洞。工作日志每天都全页飘红,哈维被爱德华辱骂了一顿,被迫来找谢宜珩重新核对参数。
频道还没调好几个,两个摸鱼达人就开始闲聊了。哈维看着显示器上一片触目惊心的红,心里更憋屈了:“我前几天约阿比盖尔出来玩,她拒绝了,说没时间。然后我说那你挑时间吧,我都有空。结果她说这个礼拜都没有空。你说她为什么这么忙?”
谢宜珩忙着调整频道,头也不回,说:“那你得问亨利了。”
最近亨利一边处理ligo的算法流水线,一边研究自己神经网络的项目,忙得要命。阿比盖尔作为亨利的首席打工仔,每天被压榨得春蚕到死丝方尽,甚至产生了把亨利遣送回英国的危险想法。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阿比盖尔摸着黑到她房间里来大吐苦水:“我从来没上过班儿,哪知道上班是这这么整的啊。八点起床,十点睡觉,亨利这老爷们儿还嫌我磨磨唧唧,你这日子是咋熬下来的啊?”
半夜被人吵醒显然不是一件令人心情愉悦的事。谢宜珩费劲地扯开眼罩,没好气地说:“因为我的老板是爱德华。”
于是阿比盖尔怏怏地走了。
…
谢宜珩本意是开导哈维,没想到她说完之后,哈维反而更沮丧了:“可是劳伦斯也很忙啊,他怎么有时间和你去约会。”
这个问题刁钻又古怪,可惜谢宜珩早已今非昔比,品出了几分钓鱼的味道,当即不客气地反问他:“你怎么不问他去?”
哈维一摊手,说:“他太凶了,会骂我。”
屏幕上的数字不断地跳跃滚动着,谢宜珩回头看了他一眼,好整以暇地问他:“他哪里凶了?”
“劳伦斯很凶啊,你不觉得吗?”哈维瞪大了眼,仿佛她说的是他前所未闻的笑话:“我第一次看见有人敢和爱德华对着吵架的。而且我前几天还听那个艾玛说,‘虽然劳伦斯教授铁面无情,但是我对他有情就行了’。你看,大家都觉得他铁面无情。”
他模仿艾玛说话的时候刻意捏着嗓子,怪里怪气的。谢宜珩憋着笑,摇了摇头,说:“迟到的时候,劳伦斯确实不太好说话吧。”
哈维震惊了:“只是不太好说话?他双标,太双标了。上学的时候,我和他一起去听爱德华的讲座。我就迟到了三分钟,他差点和我绝交,一个礼拜都没理我。”
谢宜珩想起自己还没做完的黎曼几何习题集,非常心虚,光速保存文件,直接邮件发给哈维,“我发给你了,你可以去和阿比盖尔交流了。”
哈维满意地点点头,跟她说了再见,满脸春光明媚地给学生上课去了。
…
忙忙碌碌了一个礼拜,好不容易等来了周末,该交的报告全都交了。谢宜珩终于一身轻松,和阿比盖尔逛商场去了。
阿比盖尔给出的理由非常正大光明——因为哈维帮她做了很多数据处理,所以她打算送哈维一个礼物,以表感谢。
两个人从商场的一楼买到五楼。礼物没挑好,别的东西倒是大袋小袋的买了不少。最后谢宜珩提着三个大购物袋,实在不想走了,指了指对面swaeadeneybrigg的店,说:“哈维不是英国人吗?你送他把伞,很实用的。”
阿比盖尔看了她一眼,纠结得彩虹头发都要打结了:“送伞是不是不太好呀?”
谢宜珩确定这个牌子没什么黑历史,觉得挺奇怪的,问她:“为什么不好啊?”
“送伞不是谐音要散吗?”阿比盖尔操着一口不标准京片子,夸夸其谈:“这寓意不好吧。”
谢宜珩从来没想到过姜翡的文化输出能力可以这么强,沉默了几秒,最后叹了口气:“哈维是中国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