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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马克斯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ldo;因为现在酒醒了。&rdo;

麦克说：&ldo;他不失为一个好人。&rdo;

&ldo;这是一次蓄谋已久的谋杀，他考虑了很久，时刻提醒自己不忘复仇。&rdo;奥斯卡坐在办公桌的边缘，双手放在膝盖上。没有酒，没有那个爱用的杯子在手，奥斯卡总觉得手是多余的。在众多凶杀案中，这个案子并不特别，但是某个细节却使它有些标新立异。

&ldo;佣金真的只有一百美金。&rdo;马克斯说，&ldo;听起来很像玩笑，要是鲍勃不自首，我们也只能当做一个笑话，他们在酒吧里当众交易，但酒保矢口否认，这些老奸巨猾的家夥总是在关键时刻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rdo;

&ldo;鲍勃难道一点印象都没有?&rdo;奥斯卡头疼地问，随後发现麦克正看著他，似乎有话要说。&ldo;你有什麽话尽管说，我不会禁止你自由发挥。&rdo;

&ldo;也许并不是没印象。&rdo;麦克回答，他的观点总是与众不同。奥斯卡看著他问：&ldo;对於自首的人来说，还有什麽好隐瞒的。&rdo;

&ldo;我说过他不失为一个好人，好人的定义是他们总会多为别人著想，而不是自己。&rdo;麦克说，&ldo;在酒吧，距离这麽近，就算是对方故意隐藏，总会让人看出些端倪。鲍勃不愿意提供线索，因为他认为这个人帮助了他，使他得到释放。妻子的惨死对他打击很大。&rdo;

&ldo;这个推测倒不错。&rdo;奥斯卡说，&ldo;鲍勃还有这样高尚的牺牲精神，隐瞒杀手的身份，令他逍遥法外。&rdo;

&ldo;我们离开时鲍勃在喂流浪狗。&rdo;

&ldo;好吧，他是个好人。可好人也得坐牢啊。&rdo;

马克斯忍著笑旁观老搭档在新人跟前节节败退，他说：&ldo;还有个消息，这次是坏消息。&rdo;

&ldo;你总算恢复正常了。告诉我们是什麽坏消息，又是一起凶杀案?&rdo;

&ldo;崔西克拉伦斯失踪了。&rdo;

&ldo;什麽?&rdo;奥斯卡皱起眉，这个案件可不像表面看起来那麽简单，&ldo;失踪了是怎麽回事?&rdo;

&ldo;没有这个人。&rdo;马克斯回答，&ldo;社保号码是假的，车辆管理处也没有登记记录，当然这不代表她在撒谎，她可能是偷渡客或者黑户。&rdo;

&ldo;我更倾向於她在演戏。&rdo;奥斯卡没喝酒时脑子转得飞快，而且总能一下命中目标。

马克斯说：&ldo;演戏的目的是什麽?为了掩护真正的杀手?&rdo;

&ldo;她擦掉了指纹，我们只在椅子的扶手上找到半个模糊不清的指纹，一点用都没有。&rdo;

&ldo;既然她没有身份，擦掉指纹就行了，何必冒充唐恩的女友。对我们撒谎可不是件轻松的事，时间越长越容易出错。&rdo;

&ldo;但她一点错都没出。&rdo;奥斯卡回忆著崔西克拉伦斯的表现，他得承认当时她表现得毫无破绽，大胆地承认自己干了些什麽，像这样的女人还指望她保护现场，能报警已经值得嘉奖了。奥斯卡把难题丢给认真的新人。&ldo;你能解释她为什麽要这麽做吗?&rdo;

麦克正在思考，他也向奥斯卡反问：&ldo;演戏的目的是什麽?&rdo;

&ldo;我们互相都在问这个问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