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这些,他才说:“感冒了,不能着凉,走吧。”
“你不也感冒了么。”景洛声音很低。
“我没事,”谢书亦说的及其认真,“你最重要。”
景洛抬头看着谢书亦,沉默片刻,说:“你也重要,等我一会儿。”
撂下这句话,景洛又扭头回了卧室,谢书亦愣了一下,还来不及反应,景老板就回来了。
谢书亦看他,发现他手里也拿着条围巾。
谢书亦笑着看他走近,很配合的把头伸过去,“我们景老板知道疼人了。”
景洛没和他贫嘴,把围巾饶了两圈打了个结,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一遍,“你也一样重要。”
夜晚的北风很凉,每一丝都见缝插针的顺着缝隙往衣服里钻。
天很冷,但两个人的手都没有揣进兜里。
天很黑,但可以看清两人十指紧扣的双手。
正月十五,年味最浓的最后一天,家家户户的灯笼又亮了起来,噼里啪啦的鞭炮也响了起来,色彩斑斓的烟花又在耳边炸响。
“这年算过去一大半了吧,”谢书亦轻叹口气,“时间过得真快啊。”
“怎么?”景洛轻笑一声,“年纪大了开始怀念时间了?”
“景老板,我要纠正一下你对我年龄的问题,”谢书亦把两人紧扣的手揣进自己兜里,“我们两个差两岁,要说起年纪,我们也差不了多少。”
“差两岁也是差,”景洛不讲理的说,“反正你就是比我年纪大。”
谢书亦:“你这是强词夺理。”
景洛:“我乐意。”
“……”
老太太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两人才姗姗来迟。
刚推开门,迎面扑来的就是老太太的唠叨,“你们这俩孩子,哪次也来这么晚,这次又是怎么了,又被风吹跑啦?”
“今天风小,没吹跑。”
谢书亦笑了笑,问了句奶奶好。
“那你俩还这么晚,”老太太忍不住抱怨道,说完,察觉到景洛声音有些不对,她问,“感冒了?”
景洛囔囔回了一句,“嗯。”
“小谢也感冒了?”
“前些天下雪,冻着了。”谢书亦解释说。
“该,你们年轻人就知道要俏,穿那么两件衣服能不冻着才奇了怪。”
“……”
谢书亦低头瞅了瞅自己从头到脚只露在外边的手,心说:这穿的还少么?
饭桌上,还是熟悉的家常菜,祖孙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唠着家常。
“小景啊,快过生日了吧。”
景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