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很疼,胃疼,浑身都很疼,额头的薄汗密密麻麻,嘴唇白得更甚。
浑身过重的酒味让蔺臣川下意识地皱眉,盯着眼前那张冷白又虚弱的脸,伸手往人脸上轻轻地拍了拍。
语气偏冷地喊道,“纪燃。”
熟悉的嗓音让纪燃意识稍稍回笼,艰难地睁开眼睛,望着站在面前的男人。
酒精挥发瞬间上脑,眼前那张冷峻的脸与记忆中的重合。
他摇摇晃晃地站直身子,往前挪了半步,伸开双手往蔺臣川怀里扑,后者动作娴熟地把人扣在怀里,环住那清瘦的腰。
抱了个满怀。
纪燃将脑袋埋在对方的颈窝,嗅着那能够抚慰着烦躁内心的气息。
用冰凉的鼻尖蹭着那滚烫的肌肤,语调带着几分委屈。
“蔺臣川,我好疼。”
我好像要坏掉了
身后本想上前将纪燃护着的小何步伐停顿,一时之间不知是否该上去。
那醉醺醺却又带着委屈的语气当真是他家燃哥?
目光落在纪燃抱着蔺臣川使劲蹭,跟个小狗似的一点点嗅着颈窝,仿佛上瘾般。
清冷的味道不仅能够抚慰内心的烦躁,更能够让他感到无比的安心。
是他所熟悉的,喜欢的,朝思暮想的。
“”小何倒吸一口气。
他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这个场景太过于的震撼,让直男了二十多年的小何有种脸红心跳的错觉。
橘黄色的灯光洒在两人的身上,地上交叠的身影格外的暧昧。
怪不得跟在纪燃身边那么多年都没看到对方谈恋爱。
原来
小何打量了眼蔺臣川的侧脸,不由赞叹他们站在一块实在是过分的般配。
不过万一两人只是关系好的朋友呢。
见人往他怀里扑,蔺臣川完全是肌肉记忆地条件反射将人搂在怀里。
上次他就发现纪燃瘦了。
腰上一点肉都没,还缩小了圈。
前两次见面还跟他争锋相对,可喝醉后,就跟五年前般,喜欢抱着他乱蹭。
也不知道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
毕竟以前两人在一块,纪燃也有几次喝醉的时候,锋芒收敛,变得无比的乖巧。
在别人的面前或许会很正常,可一旦到了蔺臣川面前,醉态尽显。
如果是真的醉了的话,明天醒来岂不是要羞愤。
蔺臣川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却没有动作,任由纪燃抱着闻,语气清冷地问,“哪里疼?”
闻言,纪燃脑袋宕机须臾,将脑袋搭在他的肩膀,声音闷闷地回答,“头疼”
“还有哪里?”
迟钝两秒,便伸出手抓着对方垂放于腿侧的手。
轻轻放在自己的小腹,“这里。”
随后又顺势往上,按在腹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