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断山田的讲话,提出了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
&ldo;哼!你果然是个笨蛋&rdo;山田讽刺道,&ldo;在芝加县,大部分开的都是些小酒店,妓院还有一些专营土产。这些开起来本钱都不算高,所以一般的人,甚至是穷人,只要有点小积蓄就不会饿死&rdo;。
&ldo;哦!原来是这样,那继续接着讲……&rdo;。
我为了掩饰心虚就叫他感觉继续。
&ldo;那里本来还是挺好的,可是就在那一年的冬天发生了一件让我震惊的事情……&rdo;。
&ldo;让你震惊的事情?是什么事情啊?&rdo;我又打断了山田,接着我看见了山田脸上一副要揍人的表情,于是我立刻闭上了嘴,&ldo;你说,你说……&rdo;。
我低声催促。
山田瞥了我一眼后继续说着:&ldo;那天,我接到一家旅馆的报案,说是在他们经营的旅馆023号房间发现了很多血迹&rdo;。
&ldo;血迹?&rdo;我问道。
&ldo;对,很多血迹,地板上,床单上,卫生间,浴室,甚至是天花板上都是零星的血渍,整个房间都是一片猩红,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味。就在那时,我走进了那间房,尽管当时我也和其他人一样,希望可以蒙住鼻子,远远的看着,可是没有办法,谁叫我是这里的负责人呢,所以我当时是忍着眩晕去采集证据&rdo;。
山田说后,变了一种表情,他的瞳孔开始有点放大,而我接着继续问了他一个问题,&ldo;你说采集证据,那有没有收集到呢?&rdo;。
&ldo;当然&rdo;他不紧不慢的说,&ldo;在那时,现场留下的血迹首先就是一个证据,然后在浴室的浴缸里发现了几根细小并且很长的头发,我当时就判断下了那是个女人&rdo;。
&ldo;呃!那有没有指纹?或者其他可以起决定性的线索呢&rdo;
&ldo;其他证据倒是有,在浴室靠着浴缸的位置,有一个不是那么明显的脚印,我想大概是犯人在作案后,踩到了被害人的血液,又不小心的留下了这样一个血脚印吧!&rdo;。
山田紧缩眉头,又点燃一支烟放进嘴里,猛地吸了一口后说,&ldo;那个脚印我想应该是个男的。&rdo;
他的语气很坚定,就是认定了那个不知名的脚印可以发现犯人。
&ldo;为什么你就那么确定脚印一定是男性?&rdo;。我提出质疑。
&ldo;因为男性一般身高较高,脚较长而宽,小脚骨较长,骨盆高而窄,腰部也较为促宽:另外脂肪也较少,肌肉比女性发达,髋围小于肩围,所以重心较高,脚步跨度大,弹跳力也比女性高,因此反应出来的特征就是足迹偏宽,常伴有踏痕,并且压痕深浅不均多数还是偏外压呢!&rdo;。
索纳塔山田解释的有头有脑令我不得不折服,作为一个刑警拥有这样的判断力还是非常不错的了。一般来说,对于在政治界和商业界的人来说,头脑的逻辑性会表现的更加突出,而想我们这些警政署的人,似乎只是勇于行动而已。
&ldo;那么当时你有没有进行更进一步的确认呢,或者说有没有更加仔细的观察023房间留下的另外一些线索呢?&rdo;。
当我严肃的问起他问题时,我才发现我又发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作为一个刑警来说,如果在案发现场不尽力去搜寻线索的话,基本上可以说探案生涯就此结束。
山田把每件事都里的很清楚,每个该注意到的位置都没有漏掉,并且把它们都记录了下来。
他拿出放在胸前的笔记本,那是个很老旧的本子,可能是太过珍贵所以就被放在了身边以防丢失吧!在封面上还写着register这个英文字。他翻开到第一页,里面画着各种各样的图,说实话,那是一群看不懂的东西,歪歪斜斜的。
然后他翻到第二页,记录本上写着&ldo;1979年二月十六日,我被正是任职为刑警科,这将是我人生里最充满期待的一件事……&rdo;。
山田慌忙的把纸张翻到其他的地方,好像害怕我看见了他的秘密,闭口不语,接着他拿着本子放到满是杂物的桌子上,然后用红色的笔把那一页最上面的标题和日期勾勒了出来。
&ldo;事件是发生在1979年十二月八日的晚上七点左右之间,而发现碎块的时间是在一天后的下午两点左右。当时的话,是在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内找到了一只手……&rdo;。
&ldo;你说一只手?难道就是在芝加县里发生的这起碎尸案吗?&rdo;。
我显得很惊讶,不过都是情理之中的表现。
&ldo;也就是说,报表上的案子就是你负责的!&rdo;。
&ldo;没错,当时的情况很混乱&rdo;山田地下着头说,&ldo;我们在十二月八日接到报案,然后急忙赶到现场,也就是芝加玉立旅馆的023号房间里&rdo;。
&ldo;那么也就是说在那时你并没有找到尸体了?而是在后一天找到了尸体的一部分?&rdo;。
&ldo;没错&rdo;山田对于我的疑问并没有感到不耐烦,而是一一的回答着我的问题,这点令我不禁心生感动。&ldo;那天,发现了法拉利车里的手。&rdo;。
他继续翻着记录,然后顺着记录继续讲下去。&ldo;那只手,就算是瞎子也可以断定是个女人的手,当时的感觉就是除了没有收到损害的部位还是挺光滑的,看起来就是年龄在30岁左右的女性的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