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年,孤儿院搬迁了,搬回了他原本所在的伍氏孤儿院,瑞拉问他,你回到老地方了,你开心吗?
开心什么?
开心那些孤孤单单一个人缩在角落里的时候吗?
开心被其他人讥讽嘲笑的时候吗?
开心被人欺负的时候吗?
开心关于在伍氏孤儿院发生的惨绝人寰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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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被关在孤儿院,只能偷偷地盯着栅栏外的世界望眼欲穿。
栅栏外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呢,他们想靠近却又害怕,而当真正站在满是行人的街道时,路上穿着考究的人来来往往,他不得不承认,有那么一刻,他局促的想逃离,他感觉街道上的人都在朝着他灰扑扑的长袍子看去,都在心里面对着他指指点点。
瑞拉走了出来,站在他面前,就像是替他挡住了所有的异样眼光,她脸上的自信让人根本不会怀疑她是孤儿院走出来的,他们穿梭在伦敦的复杂的街道,穿过了满是马粪的闹市区,穿过了商铺林立的商业区,还穿过了一尘不染停着各种小汽车的富人区。
他们用捡来的谷粒,在特拉法尔加广场喂鸽子;去无人的海岸边抓寄居蟹,挑选合适的贝壳做风铃;盯着橱窗里的奶油蛋糕眨着眼睛看,听她描述它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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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弄她很好玩,因为总能取得双倍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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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在胡言乱语了,用那种黏糊糊的眼神看着他,说什么小心肝,小南瓜,甜蜜饯儿,呕,真够恶心的,他听到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晚饭都没吃几口。
不仅如此,他晚上做梦还梦到了瑞拉,不同的是,梦里面的瑞拉长高了许多,五官也有了些变化,穿着白色的裙子,一副十五六岁的少女模样。
她手里拿了一把花,大声朝着他吼道,“嘿,你就像我的甜心巧克力。”一边吼一边提着裙子朝他跑过来。
他吓得不轻,不管不顾的拼命跑了起来。可是眼前的红毯怎么这么长,他跑啊跑,跑啊跑,他不敢回头,害怕一个回头就会被“吃掉”。
然而当他跑着跑着,瑞拉的声音又从他的脑门顶上传来,他一抬头,瑞拉的脑袋变得有一座山那么大,而红毯这时候也变成了一条湿漉漉的舌头,通往瑞拉的喉咙深处。
里德尔害怕极了,他摔了一跤,泪水哗啦呼啦的流个不停,很快就在他的面前形成了一个小湖泊,他往小湖泊里一看,瑞拉在里面冲着他嘟起了嘴,他尖叫着,然而下一秒,他就变成了夹心巧克力的夹心,他呻吟着,拼了命的逃脱。
他至今未能搞懂,他为什么会做这个关于瑞拉,怪诞的梦。
那天之后,他有意无意的疏远瑞拉,他看到她脸上,因为他的冷漠而焦急、难过的神情,他竟觉得快乐无比,还有一丝得意。
就像是,在一片乱石中,发现了一颗漂亮的云母石,又因为它的廉价,不好意思大声炫耀,却又神经质的害怕被人抢走,更害怕被人发现,“什么嘛,只是一颗随处可见的云母石头嘛,竟然真的有人把它当做宝。”
爱分贵贱吗?如果分,那瑞拉和他之间的爱,就是最贱的那一种。
他还是觉得,这颗廉价的云母石真的很漂亮。它没有晶莹透剔的外表,有的只是凌乱的裂缝,和各种一言难尽的杂质,可是,还是好美。
可那些说钻石才是世界上最美丽的矿石的声音了跳出来。
他疑惑,或许云母石真的不如钻石美丽吧,他应该选择钻石。
更何况,拿一颗云母石当做宝贝,是会被人嘲笑的。
而手握一颗钻石,它的光芒会折射到你身上,让你在某些瞬间,也变得光彩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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