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阵,黑泽千遥。”
竹取千遥双手微微用了力,紧紧抱住他,从他颈窝里抬起头来,瞪他,“你说我们不是兄妹!”
黑泽阵平静地回答她,“不是,姓氏是你自己要的。”
“那我以前管你叫什么?”竹取千遥认真道,“不要骗我,真话的话,我会有印象的,而且我的直觉超准。”
黑泽阵表情没有变化,一副冷淡的样子,手却压着她的后颈揉捏着那一块的软肉,平静回答她,“大哥。”
“呜……不要捏,”竹取千遥不适应地朝他怀里缩,想要躲开后颈上的手,“好奇怪,不要捏了……!”
闪躲没有用,她叫了一声“大哥”,没管自己蹭到了哪里,一口咬了上去,没用力,只是嘴里咬着什么东西,就不会发出奇怪的声音了。
黑泽阵的手顿了顿,语气平静地叫她,“松口。”
她乖乖松开了,眨了眨眼睛问他,“你不捏了吧?”
侧颈上,一个亮晶晶的牙印——黑泽阵用手摸了摸,像是没长大的小狗在磨牙棒上用乳牙蹭的,估计很快就会消退。
他没回答,抓住小狗的手腕,朝更不容易被人发现的角落里大步走去。
“大哥?”
竹取千遥努力跟上他,却发现自己好像很熟悉他的步幅,于是一下又一下地踩在他走过的地方,玩得不亦乐乎。
直到脑袋撞到他身上。
“大哥……!”
竹取千遥被揽住腰,一下抱到了对方面前,抬头看见那双好像要捕猎似的、冰冷的墨绿色瞳孔。
她察觉到什么危险,下意识,蹭着搂住自己腰的手,朝后退开,脊背瞬时抵上身后坚硬的墙壁。
竹取千遥看着他微微低下头,靠近自己,紧张地绷直了身体,“……我们要做什么啊?”
呼吸落在她的侧颈上,对方轻轻摩挲着她的后颈,像是发出了一声不易察觉的笑,平静地回答她,“教训你。”
脖颈上紧接着传来了奇怪的感觉。
牙齿轻轻地试探着,在颈侧逡巡了几秒,紧接着,就像是寻找到了猎物的弱点一样,狠狠地刺入了皮肤。
她忍不住,轻咬着下唇,闷闷地哼出了声。
没有痛觉,只是清晰地察觉到皮肤被刺破的每一种感官,身体就瞬间软了下来。
随后,牙齿松开,血珠朝外冒出,舌头轻轻扫过伤口,将她流的血舔舐干净。
竹取千遥的手扶着他的肩膀,那里有一小块衣服被她的眼泪打湿了,润润的,贴着掌心下有种难以言明的黏糊感。
黑泽阵松开她,伸手帮她整理蹭乱了的衣襟,衣领立起来时,恰好挡住那枚带血的牙印。
“祈祷这一次能留疤,”黑泽阵的掌心抵住她的发顶,染上些许情欲的绿眸微垂着看她,“再咬一次,可能就不是咬一口这么简单了。”
竹取千遥脑子有点乱,抬头看向他,片刻后叫道,“大哥。”
“嗯。”
她小声问道,“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波本、”黑泽阵微微一顿,片刻后又想起什么,嘲讽地笑了笑,“你现在应该不知道他叫波本。”
“但他就在你身边,金发、黑皮,有这个人吧?”
……是零吧?
竹取千遥愣愣地点了头。
“你是实验体,三个月靠药剂续一次命,”黑泽阵平静道,“波本手里大概率保存着这个药剂。”
“不用费心和他交流,不用理那些人,你不想说话就不用说,不想见人就不用见,直白地告诉他们。”
黑泽阵嘲讽地笑起来,“要是死缠烂打,你就管波本叫波本,管今天约你在咖啡厅见面的人叫苏格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