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璟敖弄了一个替身关在铁牢里,当夜里就带着施醉卿去了大漠,施醉卿的病情拖了这么多年,他现在是多耽搁一刻心就跟猫抓一样,只想快点让施醉卿脱离威胁,所以这剩下的擎天灯,就显得刻不容缓。
武帝皇陵墓早被寂璟敖的人看守起来,只是进入武帝皇陵墓,终究还是需要一个人——钟无敌。
钟无敌那次从施醉卿的手里跑了,为了保命很少出来动作,谁知道又落到了寂璟敖的手里。
施醉卿戏谑的看着钟无敌垂头丧气的样子,道:“钟无敌,你行啊,四条蛤蟆退挺能跑的,有本事你再跑跑试试?”
钟无敌抬了抬眼睛,看了寂璟敖一眼,有点不明白这传说中的韩爷怎么跟寂璟敖扯在一起了?不过他虽是个盗墓的,也明白一些人情世故,不该自己知道的绝不会多加揣测,免得惹祸上身。
不过听了施醉卿如此轻蔑的话,钟无敌到底有些不服气,“我既能在你手里跑一次,也能跑第二次,你千防万防,也难防得住我这身逃命的功夫。”
“我能抓你一次,也能抓你第二次。”,施醉卿笑眯眯的盯着钟无敌,“不过,钟无敌你倒是真会给自己长脸,上次若非我故意放水,你还真以为自己能跑得掉?”
亲自找到擎天灯交给自己的敌人,那是她施醉卿会做的事吗?但她要搞破坏,也不能做的太明显了,只好让一切看起来像个意外中的意外。
钟无敌泄气了,被寂璟敖与施醉卿这对魔鬼夫妻打压的没法,而且他也清楚,寂璟敖在这大漠一日,他这辈子都休想挖出武帝皇陵墓来,所以唯有跟他们合作。
钟无敌在乎的,其实也并非是陵墓中数之不尽的金银珠宝,他就是喜好掘墓,虽然在常人眼里那都是损阴德绝子孙的活儿,但在他眼里,却是他最为神圣的职业,每次挖开一座陵墓,他都能有一种无与伦比的成就感,这也能说是为一种怪癖。
而这武帝皇陵墓,是古往今来盗墓界公认的传奇,不仅连方位地址难寻,就连其表面的机关设置都让人叹服不已——因为那是武帝皇亲自设计了。
钟无敌废了整整三年的功夫,加之寂璟敖的帮助,才终于顺利的进入了武帝皇陵墓的墓葬中心,施醉卿虽然早知道武帝皇与帝后就是自己的前世,可是当看见水晶棺椁中两具容颜依旧、紧紧相拥的尸体时,还是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陵墓之中灯火通明,照耀得陵墓蓬荜生辉,全是因为一盏生生不息的擎天灯,在擎天灯的照射下,施醉卿看着这华丽的陵墓,只觉得仿若走入了另一个玄武行宫。
寂璟敖带走了擎天灯,施醉卿看也没看这满室的金银珠宝一眼,拖着念念不舍的钟无敌走了,走到了那陵墓的入口,施醉卿转身,手里抓了一把的黑色圆珠子,钟无敌不解的问她:“这是什么?”
“你猜猜看。”,施醉卿眨了眨眼睛,然后当着钟无敌的面,将那一把的圆珠子全给扔到了陵墓里,随后拉着寂璟敖纵身飞出了老远。
钟无敌还没回过神,就听到身后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他回头望了一眼,看见被炸的跟沙漠一样平的陵墓,大惊失色。
“你、你……”,钟无敌追上施醉卿,满脸的黑灰,他看着被夷为平地的武帝皇陵墓,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就这么被活活给气死了,那可是武帝皇陵墓,多少人趋之若鹜,这个男子竟然直接炸了个干干净净,什么都不剩,钟无敌只觉得自己心肝一阵一阵的疼……
“我想过了,既然这么多人惦记着这座坟,那必定会为大漠带来无数后患,要想永绝后患,那就只有从根本着手,彻底的毁了这座陵墓,省的你们整天惦记着。”
到底,那也是她和寂璟敖的前世,施醉卿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可是看过那些考古学家挖人陵墓,还将人骨拿出来研究的,就武帝皇和帝后这两具永不腐烂的尸体,真要保存下去,日后定要被抬进研究院,摆在砧板上被人解剖了研究,施醉卿想想都觉得恶寒,所以还不如还毁了个一干二净,还能因此打消那些追求宝藏的贪婪野心者。
如今四大神器都已到手,寂璟敖没有任何的犹豫,在玄武行宫内运功,替施醉卿祛除了身上的魑魅魍魉,施醉卿终于恢复成正常人,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两人又快马加鞭的回到了千岁府,施醉卿老老实实的回到了铁牢里,等着人来救援来。
寂璟敖心疼得够呛,却也不得不按照施醉卿的办。
施醉卿回到铁牢的第二天,晏素就光临了千岁府,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施醉卿给顺走了。
施醉卿当着晏素的面,对着沈落微一顿臭骂,行为粗俗鄙陋,晏素却半点没有露出厌恶之色,反而饶有兴致的看着施醉卿跳脚发脾气。
施醉卿瞪了他好几眼,“晏三公子,你盯着我是要做个什么?”
“没什么。”,晏素笑了笑,“我倒是想着,你接连失利两次,不知这次,主公又要作何处置。”
施醉卿一下就沉默了下来,半晌才道:“沈四和绿意呢?”
“自身难保,你还管得着别人?”,晏素轻轻笑了笑,“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从千岁府顺走三人。”
施醉卿没说什么,现在这时候,沈四和绿意的命的确不算是什么,她表现的太过在乎反而像心里有鬼。
施醉卿翻身上马,打算先回大周国再做打算,晏素却道:“你得先跟我去趟伽梵。”
“去伽梵做什么?”
“小国师偶感风寒,病情加重,大周国内御医束手无策,大国师也没办法,只得恳求皇上让人去请伽梵卓不凡,这不,如此重任就落到了晏家身上。”,晏府现在人丁单薄,只有一个选,宣灵玉能做主,晏素不想再跟宣灵玉纠缠下去,只有借口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