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钰星眸凸起,剑指着施醉卿,“阉人,你说谁是贱人?”
施醉卿挑着右眼眼尾,那本就上挑的眼尾透出几分凛冽和戏谑来,“孤掌城是天下第一剑阵之城,孤掌城的城主,难道不是天下第一剑人?”
项钰气噎,“你、你、你……”
“是不是觉得这个称号更响亮?更附和你天下无敌的霸气?”,施醉卿笑眯眯地支起了下巴,“不用谢本督的赐号,举手之劳而已。”
“阉人——”,项钰到底还是被激得沉不住气,剑破长空,朝施醉卿刺去。
施醉卿一脸惊恐地朝寂璟敖怀里钻去,“哎呀哎呀,好怕怕啊,小心肝扑通扑通跳啊。”
项钰的剑还没碰到施醉卿分毫,已经被一道绝戾狂冽的内家之气逼退了几丈远,那鲛绡纱晃动,其中寂璟敖一双若隐若现的眼中嗜人的血光让人忍不住双腿打颤。
饶是项钰见多识广,一向胆大心大,心中也不免抖了一下。
那是对于无法战胜的强者的畏惧和战栗。
项钰心头微微一震,十香车里传来施醉卿低低的笑声,“王爷,你出手太狠了,要是把城主伤着了,偌大一个孤掌城,可怎么办才好。”
“孤掌城……?”,寂璟敖低喃了一声,眸光已是温软,“想要玩儿么?”
不知道施醉卿是如何回答的,总之她笑了一声,十香车里的气温陡然攀升,寂璟敖的唇厮磨在施醉卿的唇上,晃动的鲛绡纱外,沈惊尘面如死灰,双拳紧握泛着可怖的青白。
寂璟敖倨傲的目光淡淡扫了十香车外一眼,搂着施醉卿,道,“饿了么?”
施醉卿推开他,只听外面沈惊尘似有些不稳的声音故作沉稳道:“把伊和带走。”
觅儿目光频频看向十香车里的紫衣,也不见施醉卿有阻止的举动。
寂璟敖唇瓣反反复复摩挲着施醉卿的唇,对外面发生的一切置若惘然,只软软腻腻的唇,总让他喜爱的紧。
伊和将军跪在十香车前,“王爷,念在臣下一片忠心,为王爷征讨大漠赋税,尽心尽力修筑石窟,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王爷不能见死不救啊……”
“伊和,你手上众多人马,竟被打的溃不成军,丢了我大漠的脸面,还敢向王爷求救?”,江回渊道:“不过此前,王爷已经说了,大漠之人是否有罪,只有王爷能定夺,沈爵爷在此喧宾夺主似乎有不妥吧,莫不是公然与大漠几十万铁骑甲军作对?”
沈惊尘有所顾虑。
项钰道:“沈六,依我看,还不如光明正大打一场,打赢,咱们把人带走,输了也没什么怨言。”
沈惊尘心中想到,寂璟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沈家人在大漠为所欲为,看似散漫,实则早就让沈家在大漠进退不得了,因为沈家为了家族利益,不可能会和称雄大漠的苍秦王正面刀剑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