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初阳叹口气,有点无语地拍了拍自己脑袋,他一定得执拗到被扫地出门,才会意识到,他跟卫擎是绝对不可能的吗?
唉。
男孩盯着天花板,定定地看了会儿,忽然觉得脸上麻痒,就伸手去抓,抓到一手湿润时才知道,原来哭了。
真丢人。
宴初阳狠狠地把眼泪擦掉,哭是女生才会干的事儿。
他不能哭。
卫擎已经鄙视地把他当成一个女生了,他绝不能再做这些像女生一样的事情让他笑话!
男孩把被子往上一拽,蒙住头,开始强迫入睡。
宴初阳跟卫擎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
他们像以前一样,一起吃饭,一起上班,一起坐沙发看电视,什么都跟以前一样,可又什么都不一样了。
就像,每天的亲吻,如果不是宴初阳主动去亲,卫擎不会亲他。
像是特意避嫌一样,即便是他凑过去亲,卫擎也是被动状态,活像是被宴初阳强迫的。
宴初阳觉得累,却也舍不得每天仅有的一次亲近。
所以晚上还是会主动凑过去,亲一下。
但是,彼此都能感觉出对方的敷衍。
宴初阳胳膊好的很快,他是脱臼,没伤到骨头,因为及时上了夹板又抹了药,所以养了几天,淤肿消下去后,不那么疼了,也就好了。
早晨,饭桌上。
俩人对面坐着,都安安静静吃饭,不说话。
这几天都是这个状态。卫擎不抬眼看他,宴初阳也提不起精神跟他说话。
正相对无言,客厅电话忽然叮铃铃响起来。
宴初阳起身想去接电话。
&ldo;你别动。&rdo;卫擎压了下他胳膊,把手里的餐叉放下说,&ldo;先吃饭,我去接。&rdo;
男孩嗯了一声,乖乖坐下,继续喝粥。
卫擎站起来走到客厅。
这个电话是家里的私人号码,除了家人,一般不会打进来。
&ldo;喂?&rdo;
&ldo;哥,我是魏远。&rdo;
卫擎嗯了一声,沉声问:&ldo;什么事儿啊?&rdo;
&ldo;哥,我刚才打宴初阳手机他没接,你把电话给初阳,我想跟他说件事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