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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白莎的脸拉下来了。她说：&ldo;岂有此理，唐诺。那巴尼可是个好客户。你为什么又犯老毛病自作主张，巴尼可这种客户我们应该培养，我们……&rdo;

电话铃响。

白莎犹豫半晌。一下抓起电话，她说：&ldo;喂，什么人?&rdo;她静听了一会儿，说：&ldo;喔，你是巴先生!&rdo;

她像斗牛看红布那样怒视着我。

可是，听着听着，她的脸色渐渐地转回正常，嘴角挤出微笑。她说，&ldo;那样很好，巴先生。我们会去的，八点钟怎么样?可以……不，我还没时间和他谈这件事。他才进来，原来如此……宓善楼会很高兴和我们一起去。我把实况告诉他了。我告诉他，我们替你做了一件工作，你邀请我们去你店里吃饭。所有的一切都是店里请客，牛排，香槟，开胃菜，反正所有的一切……好，那样很好……谢了，我会的，巴先生……是的，喜欢用他自己方式办事，但结果总是他对……是的，不错的……那么八点正……喔，我看我们这些人每人最多只要两杯鸡尾酒……是的，是的，再见了。&rdo;

白莎抬头看我，眼睛里充满迷惘。&ldo;为什么你认为他在生气?&rdo;

&ldo;昨天我离开他的时候，他在骂我&lso;婊子养的&rso;。&rdo;

&ldo;你对他干了什么?&rdo;

&ldo;没有呀，我没有完全依照他要我做的方法办事。&rdo;

&ldo;这一点他告诉我了。但是他告诉我你很聪明。你所办的一切，使勒索的人不可能再来尝试了。他说，越想越明白，你替他做了件非常正确的工作。他问我有没有，邀到宓善楼警官……另外……反正你已经听到我在说什么了。&rdo;

&ldo;我只听到你这一头讲的话。&rdo;我说。

&ldo;他的那一头很亲切的，他很高兴。&rdo;

我说：&ldo;我不喜欢这样。&rdo;

&ldo;为什么?&rdo;

&ldo;昨天晚上他气得快发疯了。&rdo;

&ldo;为什么?&rdo;

&ldo;那拿去付勒索的钱，是那女人交给我的。我付了款，拿到了证据。巴尼可说他是我们的雇主，他要我把证据交给他，我说：&lso;谈也不要谈。&rso;&rdo;

&ldo;证据现在在哪里?&rdo;

&ldo;在我们保险箱里。&rdo;

&ldo;不过他也付过我们钞票、你为什么说不能把证据交给他呢?&rdo;

&ldo;他付钱给我们是要我们保护那女人。本案中，那女人交给我一万元，我用这笔钱换回来证据。&rdo;

&ldo;我明白了。&rdo;白莎说。

我说：&ldo;这里面是有差别的。&rdo;

&ldo;但是，假如他和那小姐是相爱的。两个是一家的，就没有问题呀。&rdo;

我说：&ldo;这种相爱，是短暂的。有的时候，非常短暂。&rdo;

白莎说：&ldo;是的，我想你的做法是对的。经你一说，现在我们相信巴尼可也懂了。他说他想了一晚上，他说你做了一件聪明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