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ldo;差不多。刚才在这里,开雷鸟车的女人,干什么的?&rdo;
&ldo;她?&rdo;
&ldo;是呀。&rdo;
&ldo;我想我知道她一点。真是个好女人,有礼貌,客气,漂亮……&rdo;
&ldo;她用信用卡?&rdo;
&ldo;不是,她付现钞。&rdo;
&ldo;不知道她是谁吧?&rdo;
他摇摇头:&ldo;我从来没见过她。&rdo;
&ldo;她来问些什么?&rdo;
&ldo;喔,女人都是一样的,她自报上看到凶杀案。她知道姓武的住在这一带附近,她想问我有没有见到过姓武的,她指给我看他公寓离这里很近。然后她问到武太太,我对武太太的印象等等。我告诉她我那能对每一个顾客都有印象,不过我说我在信用卡上偶尔一、二次看到武星门太太这个名字。不过这些信用卡上的人名,对我只是一个名字而已,自信用卡上我回忆不起她们长的什么样子。但是我记性不错,我只要看到人,我就会知道我有没有给他加过油。
&ldo;这位太太好奇心很高是真的,但是相当善意的。&rdo;
我说:&ldo;我想请问你一件重要事。有没有可能,这一位才和你说过话的女人,她曾好几次到这里来加过油?&rdo;
他吃惊地看向我。他说:&ldo;怎么会?!一点点鬼的机会也不会有。&rdo;
&ldo;谢了。&rdo;我告诉他,开车离开。
已知武星门太太有过一次曾经使用过巴尼可的车子。她约三十岁,是金发碧眼,大多数时间白天黑夜都戴着太阳眼镜。我所说的形象使巴尼可太太陷入了困境。
武星门太太和巴尼可太太,事实上并不是同一个人。这粉碎了我的理论,使我必须重找出路。
我估计,在任何人真正嫁祸于我,收紧口袋之前,我尚有二十四至三十六小时的自由。除非我特别幸运,或是能保持中立,拖一下算一下。
我拿起电话,打电话给巴尼可。
他情绪非常恶劣。
&ldo;赖,&rdo;他说,&ldo;我一定要立即见你。我有件工作要你做。&rdo;
&ldo;什么样的工作?&rdo;
&ldo;这次是件大工作。&rdo;
&ldo;是你的工作,还是……&rdo;
&ldo;不不,这次是为我工作。我要你到我办公室来,越快越好,只要你能来,你现在是自由的吧。&rdo;
&ldo;当然自由的,完全自由。&rdo;我告诉他。
&ldo;我现在在我自己办公室。你多久能到?&rdo;
&ldo;十五分钟。&rdo;
他说:&ldo;十分钟更好。我不在乎钱,这件事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rdo;
&ldo;马上去,见面谈。&rdo;我说完把电话挂上。
我感到这可能是一个陷阱,但目前我的处境必须不断向前走,我只好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