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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2页）

&ldo;我姓赖。&rdo;我告诉他：&ldo;你既然肯告诉我名字，又肯自己送钥匙下来，我们应该可以做很好的朋友的。&rdo;

他拿出钥匙，送向前门的匙孔。&ldo;你会喜欢这房子的。&rdo;他说。

&ldo;没有家具吗?&rdo;

&ldo;没有。&rdo;过了一下，他又说：&ldo;这个价钱怎么可能还有家具呢?&rdo;

&ldo;水电如何?&rdo;我问。

&ldo;水电齐全，都没有停。&rdo;他说：&ldo;我也时常在天黑之后带人来看房子。我也有你相同的困难。我也在白天工作。通常我不会那么晚出来的。&rdo;

他把门打开，走进去，把灯打开。

我们经过有回声的门庭，进入客厅。又进入饭厅。我突然在门口停下。

&ldo;这是什么东西?&rdo;我问。

他的眉头蹙起来了，&ldo;说好那个人今天白天以前要把这些都搬掉的呀!&rdo;他说。

&ldo;这些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呀?&rdo;我问。

&ldo;一个人要一个临时的办公室，目的是做一些文件的影印本。他临时向我租这个地方二十四小时，说好二十四小时内，他会把所有东西迁走的。&rdo;

&ldo;老天，&rdo;我说：&ldo;这些都是最好的复印机呀。而且好多台。奇怪，有人怎么会选中这住宅区来影印大批东西。&rdo;

&ldo;我不知道。&rdo;他说：&ldo;来找我的人叫贺龙。他在办公区也有一个办公室，他说有批文件要在这里印，他付了我很好的短期租金。&rdo;

&ldo;很好呀，&rdo;我说：&ldo;不过听起来有点奇奇怪怪。&rdo;

&ldo;不知道。&rdo;韩奥能说：&ldo;这附近没别的地方空着。这个人要一间完全空的房间。你看这里是厨房，在楼下有两个卧室。我告诉你屋子有四个房间，其实是五间。有一间佣人房在地下室，那间小房间也有浴厕的。&rdo;

&ldo;另外两间卧室是在楼上?&rdo;我问。

&ldo;两间卧室和一个大的起居室，起居室也可以变为卧室的。以前住这里的人有个父亲住在一起，父亲占楼上卧室和起居室，两夫妇住楼下。父亲后来过世了。这房子就大大了。……赖先生，你有家室吗?&rdo;

&ldo;我正想成家。&rdo;我说。

他看向我，我说：&ldo;我快和一个离了婚的女人结婚，她一起有五个孩子。&rdo;

&ldo;喔，喔……&rdo;他说。

我赶快跟下来说：&ldo;我和她认识很久了，她离了婚，我决心照顾她。&rdo;

&ldo;那这幢房子的大小正好适合你。&rdo;他说。

我说：&ldo;当然我还好好装修一下。&rdo;

&ldo;这房子装修可以不花太多钱。楼上房间可以做一个孩子们的大起居室。&rdo;

&ldo;房子到底多少年分了?&rdo;

&ldo;三九年的房子，那时候建材实在，人工好找，不景气使工人工作实在。有这块土地的人正好有钱。他决定造幢好房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