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蓝袍男子忙问,“如何?”
慕夕有些踟蹰,不知当不当讲,她迟疑的看了一眼老者,又迟疑的转头看向藏蓝袍男子。
老者心里似乎已有准备,和蔼一笑,“有什么就说什么,朕心里有数。”
慕夕点了下头,说,“皇上是否总感觉疲累,腰膝酸软无力。偶尔还会有心悸盗汗的感觉?”
老者道:“不错,这种感觉近来愈来愈频繁了。”
“而且越来越嗜睡,提不起劲。”慕夕接着说道。
老者点头,“姑娘查出是什么原因了么?”
“皇上这是肾炎。”慕夕道。
肾炎?蓝袍男子第一次这个词,有些不解,询问道,“姑娘的意思是?”
慕夕想了想,这古代的人似乎并不知道肾炎是个什么玩意儿,自然是听不懂。
如何解释呢?
她有些为难。
老者思索了下,问道,“姑娘可否说具体些?”
“大概就是,腰出问题了。”慕夕想了想,“皇上总感觉疲惫无力,是因为腰部的器官出了问题。”
“腰病?”老者微微点了下头,“如何根治?”
“皇上的病拖的不是很久,大概三个月可以治好。”慕夕取出纸笔,开始写药方。
藏蓝袍男子有些不可置信的凑上来,“你真的能治好?”
见他满脸的不相信,慕夕轻哼一声,道,“信不信随你。”
藏蓝袍男子被她的话一噎,脸色有些尴尬。
老者见状,咳嗽了声,“逸儿,你先下去吧,我有话跟慕夕姑娘说。”
慕夕眼中划过一抹诧异,但也没有拒绝。
藏蓝袍男子退出去后,站在屋角的小太监也被打发了出去。
屋子里就只剩下慕夕和老者俩人,一时间,气氛有些微妙。
“你为何而来?”半晌后,老者开口问话。
他说话的时候,神色极为严肃,目光锐利的凝着慕夕。
慕夕被他看的心里有些发毛,咬了咬嘴唇,豁出去道,“放了白子仙。”
老者似乎并不差异,他脸上的神色舒缓了些,“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白子仙是死囚。你可知道你说了这句话,随时惹来杀身之祸。”
慕夕两眼灼灼,淡定的说,“我知道,但我知道你为了引出南珂公主,所以才将白子仙囚禁,你不会真的想杀了他的。”
“哈哈。”老者笑道,“说不定,我的确想杀他呢?可是他害得我与女儿二十年都不得相见。”
慕夕不说话,定定的看着他。
俩人眼神接触,谁也不退让。
老者唇角一弯,沉声道,“你与白子仙是什么关系?你告诉我,说不定我会愿意放了他。”
慕夕有些不确定的说,“此话当真?君无戏言,您该是知道的。”
老者点点头,示意慕夕说。
“白子仙是我亲爹。”慕夕坦言道。
老者眉头皱起,“你亲娘是谁?”
慕夕一昂头,“没错的话,该是您女儿,南珂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