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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第1页）

&ldo;先住局，看看你们这里的姑娘咋样。&rdo;徐德成掏出一块大洋，掏钱的时候他有目的夸张一个细节，让众多的大洋相撞，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大洋的声音悦耳，柔软了栾淑月的心情，惬意了舒畅了，她花说柳说：&ldo;大爷您到佳丽堂算来对卤（对路），我这堂子的姑娘不敢说个个都是赛貂婵……&rdo;

&ldo;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rdo;徐德成说。

栾淑月手绢一扬：&ldo;接客！‐‐&rdo;

顿时，十几个姑娘站在徐德成面前，自报花名：

&ldo;小菊子。&rdo;

&ldo;艳花。&rdo;

&ldo;桃红。&rdo;

……

徐德成盯住最后一个年龄稍大的姑娘，目光在她身上跳跃一下，说：&ldo;她啦。&rdo;

&ldo;小香，快过来侍候爷。&rdo;栾淑月叫道。

&ldo;是，妈妈。&rdo;小香碎步到徐德成面前，施礼道，&ldo;爷……&rdo;

&ldo;再说一遍你的名字。&rdo;徐德成说。

&ldo;小香。&rdo;她答。

&ldo;大爷好眼光，小香姑娘不单有好身段，还有一副好嗓子，唱唱曲儿给爷解闷。&rdo;栾淑月轰走众姑娘，说，&ldo;小香，伺候好这位爷。&rdo;

小香挽着徐德成上楼去。

妓女小香的卧室很别致，显眼处挂着三弦琴。

&ldo;闩上门。&rdo;徐德成口气不容违拗道。

小香乖乖听喝，闩牢门。

徐德成衣着整齐地坐在炕沿边上。

&ldo;爷我为你更衣吗？&rdo;小香声音极小地问。

&ldo;不，你先给我唱一段曲儿。&rdo;

&ldo;爷，&rdo;小香惊骇道，&ldo;听你的声音好耳熟，你……&rdo;

&ldo;唱曲儿！&rdo;徐德成铿锵地道，痛苦地闭上眼睛，他不愿看到面前这一切。

小香浑身一抖，胆怯道：&ldo;听哪儿段？&rdo;

&ldo;随便。&rdo;

小香抚琴，唱道：&ldo;三呀更里呀，月儿当头照。哥哥去江东呀，妹妹叹飘零。琴心剑胆离情重，好哥哥，赶走豺狼回锦城。四呀四更里呀，鹊桥渡牵牛……&rdo;

徐德成抽烟，烟雾笼罩他的脸。

&ldo;爷，你到底是谁？&rdo;唱完，小香问。

&ldo;你还愿意给我当一匹马？&rdo;徐德成突然这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