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浅灰衙役袍的王宝山喋喋不休说个没完没了,至兴奋处更是手舞脚蹈,恨不得多长几张嘴。
“所以,你们根本什么也没瞧见?”
竹谦皱着眉头,令他没想到的是王宝山与陈海竟没能进入战斗区域,甚至连苍穹下的恐怖景况也没能目睹,自然而然,那法相金掌不可能是陈海施展。
不是陈海,会是谁?
难道真是巧合,有高人路过?
那为何不将犀虎兽赶尽杀绝呢?
莫不是那高人也身受重伤?
犀虎兽强横至极,生命力更是顽强无匹,只剩半截身躯不仅能动还有一战之力。如果高人不是身受重伤,怎么也不可能留下隐患,任由逃脱?
“感谢了。”
竹谦目视苍穹,他又不知道那高人是谁,只能内心祈祷那高人能没事。
“我们感受到了恐慌。”
王宝山抬头挺胸,自然且骄傲道。
“嗯,你很了不起。”
竹谦拍了拍王宝山肩头,他真不知道这个胖子脑回路怎么那么清奇,啥也没瞧见,还说的头头是道,仿佛身临战斗之中一样。
这口水话不是一般多。
“陈大哥,又让你费心了。”
竹谦走去,礼貌而感激道。
这次虽不是陈海出手相救,但陈海有这片心,实属难得。
其实,竹谦也清楚,陈海这片赤诚之心不过与王宝山一样,都是借桃报李。
如果陈海不是镇妖司衙役,还是最危险的外衙的话,竹谦也不反对他去追求自家家姐。
只可惜,他身为镇妖司外衙,又是从事最危险的活,而且自身还是一个勇武的不懂隐忍,不晓低调的莽夫。
独自擒拿大妖,只身进入绝地。
死,那是随时的事。
他只有一个家姐,家姐还是无法修行之人,短短岁月里,他不想家姐活在悲伤中。
毕竟那是短暂的一生。
“那一剑是你斩出?”
陈海眼神直逼竹谦,言语无比严肃,似乎竹谦敢说谎,他就会挥动腰间剑。
“随意挥了一剑。”
竹谦不知陈海这话什么意思,尤其是他按在剑柄上就更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了,所以他不敢实话实说其实他那一剑是他拼尽了全力。
随意一剑?
这可是成年犀虎兽,至凶至残之物,哪怕只吊着一口气,都能轻易毁灭一座城,狱中那些大妖还不够卡牙缝的存在。
就拿之前战斗来说,那强者多强,能打爆犀虎兽下半身,却没能留下犀虎兽。
而他随意一剑,直接灭了犀虎兽生存可能。
血肉骨乃至神魂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