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斯内普低声呵斥道,“你的意思是你打算在‘一堆’……”他不悦地瞪着正光明正大站在画像里看好戏的女巫们直到她们抱怨着离开才又继续说,“你想闹得人尽皆知说斯莱特林的马尔福在学习阿尼玛格斯,嗯,德拉科?”
“不是。”德拉科有气无力地说。
“不是?”斯内普挑了挑眉毛,“你今天看上去不太对劲,走吧,跟我来。”
德拉科小小地叹了口气跟了上去。再次回到校长办公室邓布利多的画像已经空了,斯内普点了点办公桌对面的椅子示意他坐上去,他听从了。
“说吧怎么回事?”斯内普坐在了他对面。
“不,没事。”德拉科说,“阿尼玛格斯……遇到了点困难,没别的了。”
“邓布利多对我说你掌握得很快。”斯内普靠在椅背上,直视德拉科的双眼。
德拉科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他想调整一下姿势或者干脆站起来,但是他什么也没做就好像有人用咒语把他固定住了一样。这太不正常了,德拉科心想。
“好吧先生,我想我需要一些恢复剂,我找不到你,魔药课现在只教理论我连坩埚都碰不到。”
斯内普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我还以为你真的是失恋了,这种时候谈恋爱可不怎么明智,我以为你应该知道。”
“是的,我知道。”这句话德拉科几乎是咬着压根说出来的。
“而且你的情绪不太稳定,”斯内普继续说,“我想贝拉特里克斯一定告诉过你,要让大脑防御术起作用最基层的就是保持平静,冲动只会让你搞砸一切。”
“放空大脑,我明白先生。”德拉科不带声调地应道。
斯内普满意地点了点头,从桌案上拿起一份文件翻看起来:“想要找我你可以去我原来的办公室,至于舒缓剂明天我会给你准备好。”
“我去过了,你没在那。”德拉科忽然说。
斯内普诧异地从文件里抬起头——
“因为防干扰咒,这几个月我在炼制一种比较麻烦的魔药,前面两个星期很关键我用上了防干扰咒。”似乎是觉得自己解释得太多了,他不太自然地皱了皱眉头,“如果没有别的事你先回去吧。”
“好的先生。”德拉科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里,只是当他走到门边他又停了下来。
“有事?”斯内普头也不抬地问他。
“不……呃,我是说你有我爸……不,你有我妈妈的消息吗先生?”他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纳西莎?”斯内普沉默了一会,“没有,不过很多时候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好吧。”德拉科拉开了门。
“德拉科……”
德拉科压下心头的暗喜装作漫不经心地回头。
“波特……”
“不,没有!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先生!”德拉科咬牙切齿次说,然后大步离开砰得一声关上门,力道之大引得门外墙壁上的肖像们频频侧目。
“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了?”德拉科抱住了脑袋。
“焦躁、易怒、患得患失,典型的恋爱综合症,这很正常年轻人,很正常。”之前那副画像里的年长女巫冷不丁地从校长办公室门口的那副骑士画里冒了出来,煞有其事地点着头。
“Quietus(悄无声息)”
一道蓝光闪过,女巫无声地长大了嘴手舞足蹈地从骑士画里逃走了。德拉科冷着脸收回了魔杖,他要回他的房间,他需要睡一觉,明天,明天一切就都正常了。
这天晚上,德拉科睡得很糟糕。开始的几个小时,他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骨头疼得要命,是过度练习阿尼玛格斯的后遗症。但是令他不能入眠的不仅仅是他的骨头,还有他的脑子。他一边告诉自己趁这个时候最好是想想他的阿尼玛格斯定型,一边却又总会绕回到画像女巫们说的那些话上。
焦躁、易怒、患得患失……真是够了!不过好像上一次的这个时候他的确跟潘西。帕金森打得火热,黑头发……潘西。帕金森,他竟想不起帕金森的脸了!
快到凌晨的时候德拉科终于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只是没过几分钟他就被惊醒了,躺在他睡裤口袋里的那枚魔法硬币发出了惊人的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