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芝芝放眼扫了一圈,转身冲唐乐安不怀好意的笑道:“一到晚上就把门窗关得死死的,你该不会真的在偷男人吧?”
唐乐安蹙眉,仿佛在看什么白痴。
“现在是腊月,不关窗我等着冻死吗?”
许芝芝无所谓的甩了甩手。
“算了,你那点破事我也懒得听。我来找你,是想让你和我一块去浮花园瞧瞧梅花开了没,快点的跟我走。”
许芝芝为人尖酸刻薄,嘴上也没个把门,惯是个喜欢捧高踩低的,自从榜上孙管事后越发的蛮横,得罪了不少人。
明明府里好几年的老人了,却没什么交好的姐妹。
别人不愿与其交好,唐乐安就更不愿了,当即就回拒道:
“现在府内宵禁,你想找死,可我不想,要去自己去。”
许芝芝咬了咬牙。
“难道你就不怕我找孙管事吗?”
唐乐安面色淡淡。
“那你就去吧,看看孙管事有没有心情陪你胡闹。”
府中宵禁,一旦被巡逻的侍卫抓住,一律要去戒房走一遭,她就是再怕孙管事穿小鞋,也不想为此拿性命冒险。
奈何不了人,许芝芝气恼的啐了口唾沫,转头离去还不忘扔下狠话:
“你给我等着瞧!”
唐乐安将门给关上,爬上床。
撩起裤腿,露出青里泛紫的膝盖。
嬷嬷带的人,下起狠手来半点不含糊。那一脚踹得她后膝盖窝,到现在都隐隐作疼。
擦上些药膏,用手揉了半响后。
便搂着汤婆子,闭眼睡了过去。
。。。。。。
翌日。
清晨时分。
唐乐安早早的就起来了,她调得是上午半天假,赶着时间把自个收拾利索,揣上银两从后方小门出了府。
去成衣店买上两件内里绵软厚实的粗布棉服,又买了沐浴用的胰子,她心里惦记着娘亲素来爱美,将手上戴的玉镯当掉,添了一盒时兴的胭脂与珍珠粉。。。。。
全买下来,银钱所剩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