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被这张脸惊呆了,他们实在想不到新娘竟长得如此倾国倾城,简直可与宋乔儿斗个不分轩轾。
最最惊骇的莫过于沈苛,他顿时从椅子上站了,满眼不可思议的神色,嘴巴张得大大,似乎再不多吐两口气,就会被眼前的人吓得窒息而死。
非非,新娘是非非。非非居然已打算在今天嫁人,严格来说,非非居然打算在今天娶人。
这里面认识她的人没有几个,但不代表谁也不认识她,至少亘岚大皇子就已叫了起来。
“大荒公主。”
谁是大荒公主?大荒公主是大荒王朝最神秘的人,大荒公主是前段时间与太寒宗少宗主订婚的女子,亘岚大皇子叫新娘大荒公主,莫非他是疯了,还是这倾国人儿真是那常年藏于深宫的公主?
捏花公子本捏着一杯酒,但现在他已站了起来,望着上面的非非叹道。
“不知公主今日又在玩什么把戏。”
听其口气,好像他们这些皇室之胄非但认识非非,更像是从小就一起玩过的伙伴。
非非红着脸,但是她眼睛却很大胆、很放肆,道。
“今天我就要嫁人了,我是认真的。”
黄刀君也已站起,他摇头叹道。
“你简直仍像小时候一样调皮,可是你今天不管嫁给谁,谁就得死。”
非非更大胆,更放肆的盯着他道。
“我知道他不怕死,我也不怕死。”
伏土大司仪也坐不住,道。
“你本该呆在宫里,等着太寒宗少宗主来迎娶你的,你可知道韩饮子是什么样的天才,你可知道你若嫁给了他,对你们大荒皇室又有多大的提携,你那个真正的夫君才是你最佳的人选,在场的人不会有一个人能比得上他的。”
非非道。
“我不喜欢那个人,我甚至连见都没见过他,我只知道我现在要嫁的才是世上最了不起的天才,谁也代替不了他。”
鬼雾儿一直坐着转着手中酒杯,他像是什么都没见到,什么都没听到。其实他应该才是最激动的那个人,因为他和韩饮子正是世间最最真挚的兄弟关系,他们一起修行十年,一起笑一起睡,一起做过的事实在太多。
他的兄弟,他的朋友,已订婚的女子,今日居然在世人面前要和别人成亲,这件事该是如何荒唐,如何可笑。
韩饮子今后如何在世间立足?
所以他终于说话了。
“你可以说说你要和谁成亲么?”
非非盯着他,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说了出来。
“沈苛。”
沈苛,谁是沈苛?莫非便是前段时间从黑隶大狱中逃出的歹徒,那个在通缉榜吊尾的角色,那个在西北疆域毫无立足之地的小毛贼?
沈苛的眼睛已经凸了出来,盯着上面的非非,瞠目结舌,脑子一下子便已失去运转,犹如被人当头一棒,天旋地转。不仅是他,夏舍儿也已被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的目中满是匪夷所思的神色,整个人顿时跌入了冰窖,全身却在发热,热得可怕,热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