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乖香付之一笑,面色红润如开了花儿,“就聊了一下孩子,还有我的婚姻大事之类的,他说天赐好。”
“那就好,”张阿姨也认可的频频点头,抓住阿香的手,“他人是反应慢了点儿,但男人啊,踏踏实实就好了,当年你爸看着也不大灵光的样子,但他对我好啊,哎。”
只可惜张乖香的父亲英年早逝了。
在张乖香的记忆里,关于父亲的一切是稀薄的。
那寥寥无几的画面还是东拼西凑来的,但尽管如此,他也知道自己的爹爹是个很不错的有为青年,以至于父亲去世的时候母亲才三十二岁。
这对于一个女性来说,依旧是最美的年华。
母亲并没有改嫁,而是坚守信念,就这么过了半辈子,可想而知,父亲的爱是特殊的,是独一无二的。
这一晚,两人就留在了城里头,今晚有凌朔野培护,倒让黎母空闲了下来。
黎母和张阿姨躺在一起,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倒是有聊不完的话题,“你啊,现在是开始享清福了,你和我还差不多年岁呢,现在的你可已经是外婆的角色了,你看看我,我还两手空空啊。”
“这是哪里话啊,阿香不是谈对象了,这不都是早晚的事,就怕你到时候还忙不过来呢。”
两人哈哈笑,进入梦乡也还是其乐融融的。
是孩子出生的第四天,还在观察期,黄疸值比较高,以至于小家伙脸上都黄橙橙的孩子好像不怎么喜欢吃东西,这让两人都很着急。
才降临人世间,对睡眠的贪婪是无与伦比的,需要手敲脚掌孩子才能苏醒过来,等孩子醒过来,才准备喂吃的,但他很快就再次睡着了。
“你说,像你还是我呢?”最近黎梦刚生产完毕,依旧停留在走母亲的喜悦里,尽管她没怎么休息好,但心情却是不错的。
而凌朔野呢?自打回来以后就尽职尽责的守护在黎梦身边。
多久换一次尿布,多久喂一次,这都是不需要黎梦操心的,在她的感觉里,无论大事小情,只要是交给了凌朔野去做的,他总能做的很好。
“鼻梁像你,至于嘴巴,还是像我,但长大一点儿就能看的清晰了。”
两人都笑了,凌朔野只能蜷缩在过道上,环境差,条件也不好,但他似乎不在意这个。
到次日大夫来了,测了孩子黄疸值以后,发觉还没退下来,大夫说:“有太阳就要多晒太阳,多吃多拉就好了。”
两人在医院又逗留了一天,今天,黎梦暗暗着急。
但好的是孩子吃了不少,小家伙还是大胃王呢,吃饱喝足就排泄,到天黑色会签,皮肤的颜色也没那么黄了,黎梦这才松口气。
护士走来,又对凌朔野说:“产妇也需要走动走动,你小心搀扶着,在这里走走,要是没什么问题,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实际上,黎梦是很抗拒在医院逗留的。
这里空气不流通,床单被套都有一股浓烈的消毒水气味,在这里充盈着痛苦和死亡,一天里总能听到绝望的呐喊和歇斯底里的哭啼。
一开始,她以为自己短时间内是可以习惯适应的。
但现在黎梦才明白,这和时间长短没关系,她是不可能习惯这里的一切,好在,次日就要出医院了,这对大家来说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