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叔沅少年的脸上神情愉悦:“反正得把丢了的面子赢回来。”
不过现在嘛——
说完比剑,谢达源嗤笑一声:“前几日,从弟才输给我,竟然还要再比一次。我听说屡败屡战,自取其辱,竟然是这个意思。”北齐使节团笑了起来。
谢叔沅不答话只问:“那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同意,为什么不同意?射箭可是我的强项,外弟这是以卵击石。”
“是吗?”谢叔沅挑眉,让谢达源先请,等谢达源在射箭场站定,才缓缓道,“可是我不是和你比射箭,是比这个!”
谢达源神色一凌。自己光顾着嘲弄对方,竟然中了对方的语言陷阱。
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也不在意。他五岁习武,日日刻苦,谢叔沅虽然成名早,到底比他小了三岁,功夫又能好到哪里去?
谢叔沅往许默跟前一跪:“微臣斗胆借用太子宝剑。”众人皆知,太子宝剑是天下第一剑,霜雪。
贺兰信见状,只好也送出自己的宝剑——名臣。
谢叔沅跳上比武台,霜雪名臣撞击在一起,虚影交织出一片剑网。谢达源剑法力沉,谢叔沅剑走轻灵,一刻钟后竟然不分胜负。许默摔了一只茶杯,正待发怒。
这时那边才分出胜负。谢叔沅以肩头中了一剑为代价,制服了对方。
谢叔沅唇角又一道血,笑道:“卑臣必不辱使命。”
太子无悲无喜,挥手说:“今日累了,明日再比了。”
谢达源看到,太子对他的好感度已经85。
回去一路上,太子这边的人都静悄悄的。朱桓、谢叔沅都知道,太子是真的生气了。不过为什么生气?明明都已经赢了。
朱桓看了眼谢叔沅,应该不会是心疼这小子,所以,所以太子是生气今天只赢了一场吗?
朱桓顿觉压力很大。
谢叔沅坐在一边,不敢靠近,身上都是血。万一把太子朝服弄脏,他不怕丢了性命,但是怕太子又捂着心口难受。太子有心疾,瞒着所有人,也是他观察许久才知道的。当然,朱桓会医术,朱桓应该也是知道的。
许默沉默闭眼不说话。今天发过火就后悔了。他基本是个很能隐藏情绪的人。可那时候竟然没忍住。
看到这一群被他吓得战战兢兢一句话不敢说的样子,想哭的是他好吗?
“朱桓,讲个笑话。”
朱桓嘴角抽抽,奉命讲笑话。笑话讲完,一个都没笑,场面更尴尬了有木有?
一车三人,面面面相觑,直到余岩的到来。
“太子,他们在查太子相关的事情。包括太子这五年来的作为,还有……”余岩打马,走在马车近前。
“还有什么?”
“还有您后宫的私事。”
“让他们查吧。”
“还有一事,属下觉得蹊跷。谢达源沿途曾以祭祖为名去了安南谢家故居。然后我发现了这个。”
许默接过一看,竟然是从一块石碑上拓下的字,上面写着“邪星出世,天降异数”。
利用言论,炒黑他吗?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