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那奉紫有什么好?
如今她可还活着?又或者,有朝一日一旦归来,那这些属于自己的,将……
不不不……都是自己胡思乱想的罢。睍莼璩晓
狠狠甩头,人影重重倒头栽到床榻上,抬手掀开锦被将自己裹在其中,宛若蚕蛹。
人性果然是贪婪的,并且拥有越多,***越无止境旄。
自己最初来到这世界时一无所有,险些去与乞丐争食,如今,坐上高高在上的西华关门弟子,还不知足么?
“唉……”
一声叹息,沉重酸涩的眼帘缓缓闭合,遮住眼前一片光线,片刻沉思后,又蓦然想起什么,匆匆穿上鞋袜,风般跑到西厢小径前峋。
那桃树,依然在。
枯枝惨败,树干纤细,似不屑一阵飓风便能将其连根拔起。
这桃树,纵然自己与小青百般呵护照料,找来暖炉为其催温,依旧不见回春之意。
掀开层层护着桃枝的棉絮,最里层,偌大东方笑三字,歪歪扭扭覆盖了下面最初的刻字奉紫。
此树应当是她所种……不过如今,管她什么奉紫奉红的?这树属于自己,西厢属于自己,师父亦属于自己———此生足以。
…………
…………
一天都是浑浑噩噩的度过,脑海时不时晃荡出奉紫二字,以及一道娇俏玲珑的白衣身影,晃神,又迅速被东方笑压制下去。
一夜无眠。
次日清晨醒来时,念及冰巳昨日吩咐,要今早去取一套全新的心法与剑谱,便匆匆梳洗,对镜整了整略有憔悴的仪容,憋足一口气,使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这才放心走出房去。
一贯绕到小径,经过桃树时,神色复杂半晌,最终转为一笑,昂首举步而去。
。
本以为来到绝情正殿时,会是师父坐在正椅上等待自己,却未曾料到,清晨的绝情殿,已先至一人。
说是陌生,又偏生是熟悉的紧,若强说是熟悉,却又对此人习性了解一无所知。
只需望一眼那抹黑衣,唇角冰冷的弧,不曾露笑的俊颜,东方笑已忍不住恭敬站好,一本正经压低嗓子。
“五师兄。”
“笑儿,过来坐,你五师兄正是为找你而来。”正座冰巳含笑向东方笑招手。后者不禁疑惑,抬脚跨入殿中“五师兄所为何事?”
迷茫一问之下,但见残莲俊颜更黑。
冷哼一声后,冰山人影这才极为别扭自身侧拎起一只笼子来。
东方笑定眼一瞧,看清那毛茸茸的物事,险些乐翻。
这不正是他身边那走路都摔跤的小白虎?
毛团周身了无杂毛,粉嫩的脚垫尘埃不沾,此刻酣睡蜷缩在铁笼中,倒更像是一只大白猫。